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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酒祭奠您老人家。您是富户我知道,但是这银子生不带来死不带走,到了阴曹地府,您也花不上这份钱,小的替您消受了,必定对您感恩戴德!”
说完话他深打一礼,就露出了脑袋上一指长短,歪歪扭扭一个疤。虎子看了个正着,立马想起来这人是谁了——车疤子!
这个车疤子本名是叫做“车正刚”,在昌图府城算是说得上话的一号人物。他父母都是务农的出身。父母死后被哥嫂养大,却又因他自己提出分地被哥嫂扫地出门。而后进了绿营,如今熬到了哨长的位置,说不上是出人头地,却也是活得挺滋润。因为他协管一队运粮的车马,所以在当地黑白两道都挺吃得开,据说昌图府的混混头子,还和他是把兄弟呢!
虎子没跟他见过几面,但是还是听说过这样一号人物的,所以一看见头顶这一条疤,立马就知道这人是谁了。可是他可是占着肥缺的人物,也没有家要养,何苦来这里做这等勾当?
车疤子绕过墓碑走到坟头前,往两手的手心都吐了唾沫,抡起镐头就要凿下,忽然耳朵边上过了一道风,吓得车疤子打了个激灵!这风就在左边的耳朵边上过,吓人得紧,就好像是有人在朝着他耳朵吹了口气儿一样!
车疤子心里发了毛,提起了灯四下照看,却什么也没看见。
“没事,”车疤子自言自语,“都是自己吓唬自己。”
车疤子长吁出一口气,放下灯摸着镐,又犹豫了一下。后来干脆一屁股坐到地上,抽出烟袋锅装了一锅,拿火折子点了,“吧嗒吧嗒”抽了起来。
车疤子抽着烟,眉头是越皱越紧。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烟袋锅,打烟袋里掏出一点烟沫子,直接放进了嘴里,狠狠抿了抿嘴。抿完了还不算,又猛抽了几口,把锅儿里的烟嘬得直冒火星子。他又长长出了一口气,拿起烟袋看了看,然后狠狠把那杆摔在了地上,再也不管不顾,抡起镐就刨!
一下、两下!用得都是十成十的力气!没几下,封坟的土就刨塌了一个口子出来,车疤子却也是累得气喘吁吁。他直起腰提灯细细观看,好像离着棺材也没有多远了。正当他想要歇一会儿的时候,身边四下响起了一段儿小曲儿。
“奴儿在房中绣香袋,绣出西厢各色人儿来,
这一边绣得是崔小姐啊,那边绣的是张秀才。
张秀才来你好呆,为何不跳这粉皮墙儿来。
墙又高来楼又大呀,姐儿把楼门儿大敞开唉。
你是谁家的俏郎才,白布的袜子蝴蝶儿蒙的鞋……”
车疤子被这阴测测的声音吓得是魂不附体,呆立当场是不敢动弹了。这声音听不出男女,但是像是个未长成的十二三岁的孩童,偏偏唱得是有韵又调,一声声四下飘散,寻不到是从哪发出来的动静。
四下无人夏夜中,乱坟岗里响歌声!偏偏这档子事儿,车疤子都不敢去擦自己那一脑门子的冷汗,都说偷坟掘墓不得好死,哪成想现世报说来就来!
“这位官人。”一个声音从车疤子背后唤了一声。
车疤子听声吓得又抖了一下,听声音许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可是谁家的女孩半夜三更跑来乱坟岗?谁家的女孩能无声无息跑到人身后的?
车疤子想起来日常里总听人说,夜里听到有人喊你,不能直接回头,一回头肩上的灯就吹灭了,鬼祟就能上你的身,要你的命。
“这位官人。”那声音又唤了一声。车疤子知道这一遭许是要把命交代在这里了,死也想要死个明白,从小到大名见过鬼呢,临死看看鬼应当时什么模样吧!虽说心下是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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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