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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睡了。那面钱算是两清,记得你当了官要还我灯油钱。”
郎云书是家道衰败,但好歹也算是书香门第,自幼便是有人教诲他“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见了虎子这个态度他很是不适应,心里也把虎子看得轻了一些,便是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嘟囔着:“一介武夫……夏虫不可语冰啊……”
渐渐虎子睡得实了。虎子睡觉的时候爱磨牙,彭先生当初就为这个不跟他睡一个屋。这郎云书本是要专心致志读书的,却也是不堪其扰,难以静心。但是人在屋檐下,有片瓦遮头就应该是知足的,难道说还要把恩公唤醒,说不要打搅我读书吗?
于是郎云书硬着头皮看,真的看进去了,也便是无视了虎子磨牙的声音。可是到了夜深的时候,郎云书本来已经想躺下睡了,却听得厨房里传来了响动!像是碗碟碰撞,时不时响两声,越来越密集!
郎云书先是道进贼了,却又觉得不对,哪里有贼人不停翻碗架柜的?虽然说是“子不语怪力乱神”,但是七月里阴气正盛的时候,哪里敢不多加个小心?这郎云书一时间也没了注意,只得是推了推虎子,把他唤醒了过来。
“彭小兄弟,那……厨房内有响动,”他把声音压得很低,“莫不是来了贼吧?还是……”
虎子睡得正香,被郎云书叫起来脾气很是不好:“你这人……哎,也罢,我带你去看看!”
郎云书端着油灯,亦步亦趋跟在虎子的身后。到了下屋借着油灯光亮一看,郎云书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那厨房碗架柜上的杯盘碗碟,竟然是在自己颤动!
“这……这是……”郎云书被骇得讲不出话来。虎子皱着眉头:“大惊小怪……”再而抄上前一步起了菜刀,提高了嗓门:“有完没完了?到了阴月就活泛了是吧!滚回去!”说完,菜刀一扬,狠狠剁在了菜板子上,霎时间那些盘盏都安静了下来。
“纸傀儡闹的……”虎子也不管郎云书听不听得懂,敷衍似的解释了一句,回过身去却撞见了一张妖媚的脸:丹凤眼、悬胆鼻、红唇似火,不是胡十七还是何人?
虎子倒吸了一口凉气,下意识掐了个决立在胸前,刚要说话却是见那一双媚眼里幽光一闪,再而便是不省人事了。
虎子这边躺倒在地,胡十七转回身去,却是正见了目瞪口呆的郎云书。
郎云书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哪里能说是一瞬间这里便多站了一个人呢?还是一个美得似画里走出来的人儿。自己一一定是伏在案上睡着了——郎云书心里笃定。
“浪荡子!”胡十七对着他笑骂了一句,“哪有你这样呆呆盯着女子看的书生!”
郎云书这才打了个冷战,提着油灯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小生失礼了!望姑娘原宥则个。小生郎云书,敢问姑娘芳名。”
“果然是个浪荡子,”胡十七嘴角勾得更高了一些,“哪有一见面便是问姑娘家名字的。”
郎云书根本都没敢起身:“是小生唐突了。”
胡十七捂着嘴笑出了声来:“你这书呆子好有趣!我叫胡十七,你叫我十七便是。”
郎云书这才起了身:“十七姑娘,小生记下了。”
胡十七上前一步,和书生离得更近了,几乎是呼吸相闻。郎云书没向后躲避,而是就这么呆立住了。十余年寒窗苦读,郎云书的日子过得好似个和尚一般,那里与姑娘家这般亲近过,他道这是梦境,胆子也是大了几分。
胡十七朱唇轻启:“今夜太阳寺天光正好,月影明朗,不若书生你陪我走一走,赏一赏这山寺夜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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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