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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摄像头,但你要小心被自己的手机监听。有东西正在关注我们。”
那就是“米菲”第一次和她说话的场景。起初,詹妮娅以为它就是菲娜,后来才知晓它们并非一体,至少不是同一个意识。米菲是某种寄宿在菲娜体内而又能独立思考的生物。詹妮娅曾把它想象成一只小蚂蚁,或是长着嘴的绦虫,直到她偶然瞧见几根草茎似的细白管子从菲娜鳞片下伸出来。这一发现使她有点担心菲娜的健康,不过米菲宣称自己对宿主是共生无害的,至少表面看来是这样没错。
米菲向詹妮娅透露了许多秘密,却留给她更多的疑问。它自称这并非有心隐瞒,只是它被分离出母体的时间太早了——是的,米菲有一个“母体”,曾经就住在她老哥的家里(她想起了那个内壁总是特别粘腻的鱼缸)。正是母体在某个夜晚悄悄把它放进了菲娜的鼻腔内,让它沿着呼吸道一路爬进宿主体内。那时它轻得就像一根纤毛,因此思考和行动的能力都相当低下,内部存储的记忆信息也很有限。母体虽使它独立,却不希望它成长,因此一直在周遭环境中释放信息素,使它保持在休眠状态。直到母体离开以后,它才得以借着菲娜的营养慢慢长大,逐渐理解自己体内存储的信息到底意味着什么……换而言之,它开始有了“自我”。
米菲喜欢拥有自我的感觉,但仍很好奇母体去了何处。它已经把体内存储的所有信息都转变为了自己的思维记忆,可它被分裂出去时拥有的质量实在太小了,得到的母体信息也少得可怜。它只知道母体是从某座遥远的火山来到这块新栖息地,而带它来的人正是詹妮娅的老哥。除此以外这里还有另一个危险的监视者,就居住在她老哥的保险箱里。
保险箱并没上锁,但里头的东西被清空了。假如米菲没有撒谎,那么保险箱里的东西可能也跟它的母体一同离开了。它们离开的理由和时机难以揣度,不过詹妮娅很快想到了她老哥失踪的前一天。那天她刚从“枪花”回来,看见她老哥独自坐在客厅里,任由家门大敞。他声称是被人甩了,而他当时的样子也确实像是刚从黑牢里提出来的死刑犯,因此她才忍着什么都没打探。那是个重大的失误,她居然忘记了她老哥多擅长装可怜。这个事实细想起来挺别扭的,但詹妮娅必须承认,她老哥颇有几分用花言巧语哄得女人同情他的天资。对付这样的男人就得硬起心肠,实打实地给他脸色才行。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她不止一次地询问米菲,因为她总觉得米菲并没把所有情报都告诉她。可无论米菲隐瞒了多少,它的确不知道她老哥的去向,只能提供几条笼统的线索:在它被分裂出去以前,母体刚听见她老哥和保险柜里的东西谈论他们遇到的某个敌人。那个敌人极度危险,并且就在她老哥的身边。因此,他们决定要一劳永逸。
不管和她老哥商量的家伙是谁,这个一劳永逸的计划肯定出了变故,才会导致她老哥一去不返。如果她还想对此做点什么,就必须非常小心谨慎才行。米菲教会她最好避开所有的摄像头与麦克风,而她自己则坚持在白天与安东尼·肯特碰头。因此她和菲娜(当然,还有跟着菲娜的米菲)总是分头行动,也免得叫路人瞧见她领着只外形可疑的大蜥蜴在市区闲逛。
作为菲娜体内的寄生者,米菲不止能和詹妮娅说话,它也同样能与菲娜进行思维交流,并且充当两者间的沟通桥梁。但它会不时向詹妮娅强调,它充其量只是个可靠的翻译,不能指望它控制菲娜做任何宿主不乐意干的事,比如绝食或自杀式袭击。如果它硬要这么干,很容易会叫宿主产生神经信号紊乱,呈现出近似癫痫的症状。症状的持续时间和损伤程度要取决于它们之间的对抗有多激烈。
詹妮娅根本没想伤害菲娜,因此一个翻译对她就够用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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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