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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关一所大宅里,叶大林瞑目盘算,掌心两个翡翠胆子不停转动,忽然听到一点异动,他愤躁地将玉胆扔了过去,一声惨叫响起,一个小厮被砸得头破血流。
叶大林看都不看,又闭上了眼睛。
小厮哭都不敢哭,爬着逃出去了。全家一下子噤若寒蝉,再没人敢去打扰。
直到外头有人奔入,站在门外想进来又不敢进门。
叶大林虽然闭着眼睛,耳朵却仍敏感地留意着一切的变化,猛地睁眼:“怎么了?”
来人才赶紧奔入,在叶大林耳中细语了几句。
叶大林的瞳孔都收缩了,过了片刻,才冷哼道:“吴家派人去请动了那位蔡师爷?很好,很好!”
他仿佛想起了什么,朝着吴氏大宅的方向,低声喃喃:“老吴啊,既然你自己有了打算,那我也不用客气了。”
叶大林猛地跳起来,喝道:“更衣,和我从后门出去。让太太管好门户,有人敢泄露我的行踪,就拿棍子当场给我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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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关另外一所大宅里,卢关桓听说蔡师爷已经答应了宜和行三少的邀约,轿子都直奔码头去了,显然是要去神仙洲。
卢关桓心中一阵烦躁。
自从长麟调职,他便知必须再找新靠山,长麟留下的门生故吏,虽能帮到他一时,毕竟保不住他一世,对新来的两广总督,连续两番不惜得罪广东巡抚与粤海关监督,而把那两件大难事给办成了,这便是缴纳了投名状。
蔡师爷也接见了两次自己,不过至今没有一个准话,甚至今晚在这等敏感时节,还大张旗鼓地去应宜和行方面的邀请。
“是蔡师爷那边,觉得自己忠心还表得不够,还是总督大人心里,对两广的格局另有打算?”
任他是深谋能虑的人,身处局中也不能不入彀,越是想得深入,就越觉得高层的心思神秘难测。
“是上次见面,我言语中还带着矜持么?”卢关桓不停寻找着两次与蔡清华见面时的各种细节:“若是下回再见面,我可不能再有保留了,一定要表尽忠心才行…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下一次机会!”
就在他烦躁难耐之际,外面忽然送来了一封书信,卢关桓赶紧打开,信中只是寥寥数语,却看得他尽扫愁云迷雾,喜得要大跳起来,急吩咐:“走,快备轿!啊,不,备马车,备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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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洲的灯不等太阳全下就都亮了起来,等到夜幕降临,这灯光更是照得附近水面色彩斑驳。
今天的白鹅潭只是个寻常夜景,毕竟不是蔡清华第一次来时的花魁之魁大比日,又不是秋交之后银钱漫洒的狂欢夜,不过上神仙洲的船艇还是一艘接一艘。
白鹅潭原本也还算平静有序,不过随着一艘雕花船的到来,人船又出现异动,看着雕花船灯笼上的吴记印戳,水面上的船只又纷纷避让。雕花船开到哪里,哪里的船只就让在了一边,并亮起了灯为雕花船照水路。
一路灯亮,每一盏灯亮起都伴随舱内一声叫唤,不过这回不是粤语的“唔该{多谢}三少”或“三少好嘢”,而是一句现学现卖的京城腔:“蔡爷吉祥。”
一些菜鸟客看得好奇,就有人说:“这是宜和三少在迎客。不知道是哪来的大人物,值得他动用这般阵仗。”
雕花船开近神仙洲,同样不用排队,直接上了神仙洲专用的靠寨码头,一个儒生打扮的中年人走了出来,后面跟着一个俊俏的小厮。
就听一个瘦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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