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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重臣的子弟来威胁抢夺,怕也是难得的武功秘籍,事关重大,章相公也未必会向其一个侄子透露什么。如此,狄青也不好多问,便即岔开了话题,二人聊些时事,再说些闲话,又一同用了午饭。
当晚狄青便修书一封,书中先感流风道长授艺之恩,再以金/明池二贼之事详询。搁下笔时狄家小妹刚好从门外进来,手中端着一碗药,狄青见状不禁笑道:“这药让女使送来便是,何须四妹妹亲自动手,如此这碗药可珍贵得紧了。”说着从她手中接过了药碗。狄家小妹闻言道:“三哥哥还要说笑,若不是那日我非要与你去金/明池边,如今你也不会受这等伤,遭这般罪了。”狄青见其对此事显是颇为介怀,不禁放下药碗道:“这话怎能这样说,若不是那日你同我去了金/明池边,那章楶一条命岂不是要送在贼人手里?如此看来,他和章相公不应送礼来谢我,还是应当好好谢你一番才是。”狄家小妹见狄青还在说笑,明明伤的严重,却装作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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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模样,心中更加内疚,只道:“便是如此,你到底还是伤了,若非走运碰上学社里的药师替你解了毒,我……我当真不知该如何是好。”狄青见她越说越是自责,念即小妹向来是家中最小,又是个姑娘,当初在汾州时家中诸人且都惯着她,是自小娇养过来的女子,哪里见过这般生死打杀之事。想到此处,狄青拍了拍受伤的肩膀,笑道:“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不过三两日的工夫便已好了大半,只当是被蚊子叮了一口。当初在西北搏命时,我这身上什么伤没受过,四妹妹若为这点小伤便要自责,要是见到你三哥哥在战场上受的伤只怕是要吓哭。”狄家小妹闻言抽了抽鼻子只道:“我……我才不哭。”狄青见她神色微敛,又继续说道:“你是不知,当初我在沙场上征战,有数次身上伤得极重,这手都已碰到那阎王爷的鼻子了,可最后也没让他给我拽了去,可见你三哥哥我呀福大命大,且死不了。”狄家小妹听他说得惊险,又极真实,虽知是有意如此,却也不免心中发急,只道:“别说了,战场上既这般凶险,你便不能小心些吗?只会让家里人替你担忧,当真是讨厌。”狄青说这番话原是不想小妹为他身上的伤内疚介怀,如今见她虽是焦急但已无先前的自责神态,原意已遂,便笑道:“沙场上哪能小心,越是怕死之人越是死得快,况且若不是你三哥哥当初舍生忘死拼命搏杀,哪得今日的军功和官位?可见这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强求不得,当日你与我同去金/明池救得章楶是命,我受伤中毒是命,中毒得救不死也是命,哪里由得了你我。不是有句俗话叫作甚么‘老翁失马,’什么,什么的……”狄家小妹微微一笑接道:“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狄青拍案叫道:“不错!正是此理!”两人随即相视一笑,此事便算过了。
之后数日狄青每日都要吃学社中那章姑娘所开的药方,几服药吃下来,身上的酸麻之感倒是去了不少,但这右臂上的胀痛却丝毫未消,起始狄青倒也未在意,只道病去如抽丝,这余毒总要一段时日才能完全清除。直到一日清早醒来,狄青忽觉整条右臂使不上气力,便连茶碗也端不住,方知大事不好,当即瞒了家中众人,自去了城东的博物学社。
博物学社地处城东南角的一个偏僻宅子,狄青一人骑着快马不到一炷香时刻便到了门前,他心中焦急,下了马来一只手胡乱将马系在门外的大柳树上,一进门便想着要寻那日与他解毒的章姑娘,这时,只见院中木架子上搭了几个簸箕,一绿衫女子背对着门正站在簸箕旁晒草药,狄青待要上前相询,那女子闻听推门之声转过头来,却不是那章姑娘还能是谁?她见狄青急色匆匆,问道:“将军一早来此,可有急事?”狄青此刻见到她,心中顿时大松一口气,忙将右臂之事一通说了,那姑娘闻言沉思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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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