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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坐的有谁去过临安?兴许临安的水轮比这个水轮还大呢!想当初我大宋的水运仪像台耗时三年才打造成功,那是何等惊世骇俗的神奇机关!又岂是今日我等所见的这几样简陋的机关能够比的!在下异日去那临安赶考之时,到时就便考证一番,要是寻到比这更大的水轮,那时在下也要写一篇文章,将那《新报》上的无稽之谈驳斥一番。”
其实,《新报》的有关报道,乃是为了使新化的船运从业者更易于接受水轮绞盘拖拽船舶这个新办法,这是未雨绸缪。《新报》不惜篇幅描述大宋在运河上通行的翻坝拖船技术,意在说明水力绞盘虽然是新生事物,终究还是承自翻坝拖船已有的技术――畜力绞盘以及人力绞盘,不过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料此人压根就不信茅庚在这资水上建造的水力绞盘是他新创,在此人的心目中,神圣的临安城一定还有比眼前这水力机关还要牛叉的水轮。
听了此人的一番话,便有好几个争相附和起来,只因这些人心目中的临安什么都是最好的,要知道临安可是大宋的京城耶,难道还不如偏僻的新化!这些人对临安有一种盲目的崇拜,其实也不奇怪,就比如二十世纪**十年代的国人,多半都相信外国的月亮比中国的月亮要圆得多。
王沁琴正要走上前去驳斥此人,却听一个方脸的中年男朗声道:
“刘兄所说,其实多有误解之处,《新报》所载,临安的翻坝乃是沟通运河与临安城内的河道所用,临安城内的河道比运河的水位高,但是两条河并不相通,两条河自身都是落差极小的人工河流,既然不相通,又是人工河流,那又何来的水力可资利用!据在下所知,这牛拉的绞盘和人力绞盘在我大宋早已盛行,却并未听说有谁用水力拖船的。”
那人继续说道:
“据在下猜想,必定是因为造这机关花费甚巨,像我们眼见的这套机关,没有一千贯只怕是想也别想建造成功。试想又有谁会拿钱不当钱,拿一千贯往这河里砸!就算是大宋的官府,也未见得要建水轮绞盘,大宋也许缺别的,唯独不缺人力,即使不动用徭役,光是厢军就有上百万,既然人力充足,只须用上人力绞盘就足以拖动漕船翻坝,故而官府哪还用得着花大钱去造水轮。再说,造出这水轮绞盘,未见得就比人力绞盘好用。依在下看,只有茅庚这个日进斗金不知节俭为何物的败家子,才会建造这中看不中用的水轮绞盘。唉!年纪轻轻就一夜暴富,年少轻狂啊!”
他这么一说,把茅庚造这水力绞盘定性成了纯粹为了显摆的败家行为,而且立时便有人接腔:
“是极!是极!这资水有七十二险滩,若是处处要建这水轮绞盘,那洛滩、灵滩的水流更加湍急,只怕还得多花几倍的钱,这么算来,十万贯只怕也打不住。这姓茅的有了两个钱,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你我且等着看这姓茅的笑话吧。”
王沁琴听了这话,心头恨恨,偏偏又有一个头发胡子斑白的老家伙又发表起了看法:
“你们有所不知,这姓茅的年轻小子心术十分厉害,他设了这个水力绞盘,以后凡是在资水过往的船只,都要留下买路钱来,据说过一处就要收一百文,七十二处的买路钱算下来是多少,嘿嘿,一条船过一趟资水就要收七贯多,一天过一百条船总是有的吧,一天就是七百多贯,一月就是两万多贯,一年呢,不得了啊,差不多三十万贯进了姓茅的腰包。早就听说这个姓茅的年轻小子敛财极为厉害,嘿嘿,人家这哪里是败家,这是要抢钱啊!人家跟那剪径的强盗相比,也不遑多让,名声却好听得很呢!”
王沁琴听到这里,已经是出离愤怒,总算她意识到不是在自己家中,随即强行压制心中火气,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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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