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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那酒杯,我们一约十年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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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下雪时,哲与兰分手了。哲第一次找我去喝酒,他告诉了我所有的故事,兰终于甩了他。他只是个高中生,而兰傍的是大款。他没有哭,她笑着说:“其实分手也好,我不能适应兰的世界,兰总是谈钱,我讨厌这个话题,而且我也没有钱,我只有空洞的理想,我只想好好地过好每一天,反每天都当作生命中的最后一天来活。我不知道是不是叫失恋,倒觉得是一件心爱的玩具被人拿走了,不过,还会有新的。”他笑。我看不出他是不是真在笑,虽然我听到了笑声。

《二》

那是高一冬天的事。我和哲初中便同校,又考上了同一所高中。哲很有女生缘,有他的地方就有女孩子的笑声,不过对我就免疫了,我们在一起时像哥们儿。我们熟悉得没有距离,但却没有来电的感觉。哲心烦时,为躲避所谓“狐朋狗友”的侵扰,会躲到我家来吸一支烟,解解闷。

但是高中生们,仍会拿各种情形作谈资,我和哲,是一个迷朦的故事。“说你的男生是喜欢你,说你是女生是嫉妒你,别在意。”哲说,他总是得意洋洋。

高二分了文理科,对数理化的恐惧让我最终选择了文科,而他认为文科是女孩子的专利,他选了理科。他家搬到离我家不远的地方,我们开始一起回家了。于是从以前的无话不谈到事无巨细。

又是下雪的一天,这天扫雪的任务分到了文科班,理科班则早早放学。我干了大约一个小时,拖着锹想回教室拿书包,在路过*场时,忽然发现了哲正在堆一个雪人,全身是雪。他也看到了我,便拉我一起去玩。他一定要把雪人堆得特别好看,我难以理解,便说:“算了吧,堆得再好也要化的。”他愕了一下,看着我说:“我只要它现在好看,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天还会不会有雪,还能不能堆,谁知道呢?你帮我好吗?阿飞是李寻欢的好朋友,我是李寻欢,难道不好吗?”我不知怎么回答,但心理有一股暖流流过心坎,我和他堆完了那个雪人。“这么晚了不走,就为堆一个雪人,真是小孩。”我瞪着近视眼,小心翼翼地在有雪有冰的路上骑着。我本来想走,但想看不到你摔跤的样子就觉得太亏了,没有人帮你打气,谁知道是你骑车还是车骑你呢?那一天,(每一次在下雪的夜里我没有摔倒。)我们之间平淡而自然,但这空间是什么感情,我却从未想过。

上了高三,学习越发忙起来,每个人都只顾“自扫门前雪”,也少了关于我和哲的议论,“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也变成了“时间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我想。

但我的数学太差,总是让我头痛不已。望着黑板上倒计时自然数越来越小,我一筹莫展。然后哲开始每周六帮我补数学了,天降救星!我坦然地接受了。

一个周六,正在做题,他递过一个小纸条,“一十二年寒窗苦,先飞为了不落伍,汗水洒满长征路,种瓜得瓜才是福。”我年了不禁哑然,四行歪诗斜念下去竟是“一飞洒(傻)瓜”几个字!我抄起旁边的毛及针去敲他的头,他笑,忽然说:“喂,那是织毛衣用的,不时打人的,你干脆织件毛衣给我吧。”我看了看他,他的那种眼神我从未见过。“我想,我是喜欢上你了。”过了良久,他突然说。“唉,别逗我了,这是你对女孩子的惯用伎俩吧?!”“你不想念我吗?”我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我还认为我们是免疫的。”“那是一种病,没有人可以免疫的,只不过有的人得了很快乐,有的人却痛苦。”“要高考了,我们教师说上届有个学生在高考前一个月谈朋友,他原来很优秀的,但后来没考上大学。”“你对我没信心,还是对你自己?”“可是,要高考了,我们之间的机率太小了,高考以后什么样谁又知道呢?高中时很少有成功的……”我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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