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一下,解锁更多精彩小说
的人生。《将进酒》一诗,是其悲剧人生的写照。当然有人称《将进酒》是李太白的颠峰之作,也有人称那不过是他醉酒后的胡言乱语。可是玉儿认为《将进酒》实际上是李白的自我独白,是他的肺腑之言,同时也是他的绝望之歌。
李白深知生命有限,价值无限的道理,把人生从头到尾看了个通透。黄河之水、镜中白发,都引起他对生命对人生的深刻思考。“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如果说曹操把其感叹和忧思浓缩在一滴朝露上,那么李白则是将之寄托于江海。任何个人都不过是历史长河中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土,区别只在每个人在这条道路上留下的足迹的深浅。人既然存在,他就不得不存在。既然活着,他不得不活着。既然存在,既然活着,就应当做点什么。在李白看来,这正是其自我存在的价值所在。他所高唱的“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并非如某些人所指责的消极的享乐主义的人生态度,相反,李白是在鼓吹人应当积极把握现实人生,努力创造自我价值。如果仅仅从诗句字面上作出负面的解读,则显得十分肤浅,也难得诗旨,违背了“诗仙”本意。
当然强烈的自信以及狂傲不羁的处世态度也是李白极具个性的一面。具体就表现在了“天生我才必有用”这一句了,而敢自许“天生我才”,放眼古今,恐怕惟李白一人而已。这种狂傲不羁源自强烈的自信,而这种自信乃是大唐帝国的文化心理,是华夏子孙的民族性格。李白对自己充满信心,丝毫也不怀疑,甚至于认为获得表现自己施展才华的机会是理所当然后的事,是天命所归。因此他敢在天子面前撒狂,敢叫高力士提鞋,更不在乎钟鼓馔玉,千金散尽。他始终把自己看成是一个具有独立人格的独立个体,才华故然天授,也是其安身立命之本,是其狂放不羁的凭靠。可事实上上,这也是李白的一个悲剧性格因素。当自我实现的强烈需求没能及时满足或是根本就未能得到满足时,矛盾和痛苦也就产生。需求越强烈,矛盾越深,痛苦愈盛。李白不可能走得出自设的性格陷阱。
李白也曾是有抱负的人,自也是希望在政治上有所作为,尽管才高八斗却难以如愿。只因上层官僚的排挤和打压使得他不得不远离政治。面对这种施不开手脚的窘境,李白也许感到很意外,自也是明白了这官场的黑暗,只这“惟才是用”的政策之外,原来还有另一股力量左右着。这也使得他郁郁不得志,也因此才有了“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的诗句,无非是以喝酒来排遣内心的压抑和苦闷,暂时的忘却政治人生的失败,在醉眼朦胧中纵声放歌,恢复本真性情,获得精神上的愉悦和超脱。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一杯复一杯,到“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李白醉矣!后面皆为“酒话”,却是李白心声。俗语说:酒后吐真言。李白趁醉将满腹真言和盘吐出。“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李白追求高级层面的精神生活,藐视庸俗的物欲和感观刺激。宁可长醉而不愿清醒,因为所见皆俗物,不堪入目:权奸当道,能才委屈,宫廷声色犬马,歌舞升平,只顾追求享乐。李白鄙视这样的生活,自也不会同流合污。他有种曲高和寡的孤独感和寂寞感,一方面蔑视官僚们的庸俗,一方面对自己没有施展抱负的机会又无可奈何。所谓“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那是李白自我安慰之言。他自比圣贤,志颇清高,既与俗人不能共舞,从古圣贤那里倒可觅得知音。李白是寂寞的,但他又难忍寂寞,遂学陈王曹植斗酒十千,不作圣贤作酒仙。即便如此,他仍至始至终在出世入世间痛苦徘徊。入世不得却不甘放弃,心中仍有期待;可惜出世也难,求仙访道终成空,名山大川走遍也不得彻底脱离俗世。李白在由入世到出世这条路上,可说是“一步三回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