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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写给老三的。”
“那是写给谁的?先生另外有喜欢的人了?”持盈疑道,“怎么以前没听你提起过,那人是谁?”
崔绎看着她:“你觉得会是谁?”
这……还真不好感觉,持盈端详着纸上那二十八个墨字,在记忆里搜寻和山简有关的点点滴滴,翻来覆去想了又想,还是百思不得其解:“这人我也认得?不是三王爷,那会是谁?百里先生?不像啊,他们俩一直是君子之交,之前也没个苗头,这两年更是见都没怎么见过,不该是他吧?”
山简在诗中将自己比喻成月,将那个人比喻成水,自己单恋着对方,对方却不知道或者不接受――持盈以为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于是他只能在梦中与那人亲近。最后的两句似乎是说那人离开了他,于是他心灰意冷决意轻生,乍一看似乎没什么更多的信息了,可直觉告诉她,这字里行间一定还藏着点什么东西,自己没有发现。
持盈盯着信笺冥思苦想,崔绎接过水杯漱口,说:“其实去年在宣州的时候,我就已经隐隐约约感觉到了,山符之不太对劲,和之前不一样了,但是没想到帮他从老三死去的悲痛中走出来的人,会是……”
“我实在是猜不到,”持盈终于也有脑袋不够用的一天了,从山简离开燕州去宣州做贩子骗粮食军械开始,她就再也没见过他了,情报少得可怜,根本不足以支撑推测,“到底是谁?”
崔绎伸出手指,在“南”字上敲了敲:“你既然知道文誉和他相隔得远没什么接触所以不可能,倒过来想想也就清楚了。”
持盈仿佛被点醒了,再次将桌上的信笺捧起来仔细看。崔绎擦过手后起身:“持盈,你一向心软,容易怜悯弱者,但这一次我希望你什么也不要做,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山符之已死,我叫人将他的尸骨迎回京城,与老三合葬,这件事就当了了。”
“这……”持盈觉得有点难以接受,山简虽然不大与人往来,但在崔绎的登基之路上也付出了不少心血,往远了说,当初虎奔关之役是因为他的妙计,烧了北狄人的粮草,最后才获胜的。
往近了说,若无他的妙计连环,施邦则和荣海定不会这么容易就被擒,宣州府也难逃战火的洗劫,他以一己之身布下苦肉计,保住了有兵无将的宣州府,为崔绎攻打京城免除了后顾之忧,功不可没。
当初的崔颉也好,如今的崔绎也好,都是依仗他算无遗策的心计才登上了皇位,如今人去了,竟要草草下葬,不做深究?
“死人永远是死人,为他们争取得再多又有什么意义?我们要为活着的人考虑。”崔绎难得说了句深沉的话,将布巾扔回托盘里,回万晟宫去看折子了。
持盈呆呆地坐在桌边,手中那张轻薄的信笺,犹如有千万斤重一般,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在崔绎用手指点出南字的时候,她就已经明白了,山简二度敞开心扉,喜欢上的,竟然是那个人!
一个在过去的这段时间里与他朝夕相处,但又无论如何不会同他走到一起去的人。
一个心中有所顾忌,害怕被他的感情牵绊住,只能装聋作哑的人。
一个不久之前离他而去,然后再也没有回去的人。
觉时只见江南去,窗棂不复剪清辉。那人走后,山简抑郁难平,唯有借酒浇愁,与那人梦中相会,虽然明知道那不是真的,也依然陶醉于那短暂而虚幻的快乐,不愿面对现实。
甚至一向冷酷残忍的他,寄出了一封充满善意的信,希望能帮杨琼和程奉仪终成眷属,在他心里,或许在祝福杨琼的同时,也渴望自己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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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