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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跟了母亲五六年,模样也算是丫头里拔尖的,但却善用小心思技巧逢迎讨好,脾气又有些阴沉不定,并不讨姜氏欢喜的,因此并没有抬到大丫头的身份。姜氏出嫁之时带了两个大丫头,原本就是要给父亲开脸做通房的,但两人一向和睦,宋氏便也没提纳妾之事,到了任上离开京城更是再不谈起。姜氏遂将两个丫头配了人抬做管家媳妇,如今适宜的,也就只有花溪了。
她与花溪并无深交,却听薛妈妈道她今年也有十八九了,再过一两年本该抬身份嫁人的。“花溪自己可愿意?”
薛妈妈听她问倒笑了:“这些丫鬟哪个不想着哪一日飞上枝头变凤凰,多少都盼着呢?”杨幼禾摇摇头,深觉可悲起来,又听她道:“是个不安分的主儿,有几分聪明,没有父母同胞,身份干净利落。”
杨幼禾闻言,虽是知道答案,仍旧不忍就这般操纵她的命运,便道:人可是带来了,容我瞧上一瞧。”
薛妈妈似乎有些意料之中般笑了:“便知姑娘谨慎,在外边候着呢。”
当下唤了她进来,杨幼禾打量她,见她穿一件青绿色的短袄子,配着月白的褶裙,显然是仔细装扮过的,更显得眉眼妖娆,身姿婀娜。
见杨幼禾在上头坐着,忙跪下行了礼,端端正正的垂着头待她说话。
“该做的,薛妈妈自然同你说过了,我只是问你,真心愿也不愿?”杨幼禾心中苦笑,果然见她闻言后立刻点头道:“我愿意。”她眼里俱是惊喜光华,杨幼禾却一阵冰冷寒凉。
杨幼禾终于点点头,叫含画拿了匣子里一对崭新的碧玉耳垂来赏给她:“既如此,便回去等着罢。”
待薛妈妈领他去了,黄妈妈才忧心般出声:“我瞧着那丫头不像是个没有脑子的,倒是一门心思的往前冲。”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个人有个人的志向罢了,她也许并非不明是做了枪使,但她心中愿意,也就不在乎这些代价了。”含画却是不明:“若是她反咬一口与那董氏狼狈为奸,岂不自寻麻烦?”
杨幼禾摇摇头:“她心中明了妾不可扶为正室,若是姜氏倒了,第一个除掉的就得是她,况且她跟了母亲多年,自然知晓母亲习惯秉性,必定不会过河拆桥。所能依靠的,便只是我们了。”
黄妈妈赞许般点头:“姑娘想必已有法子了罢?”杨幼禾点头不语,将手炉紧紧握了,目光不知飘向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