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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眼下正在外头!”
也是这件事,让亨利意识到了他的胆量,让秦牧在一班普通打手里出了头,并委以重任。
亨利眉头狠皱,猜疑和惊恐杂糅在一起,指向陆子航的手指都忍不住颤抖起来:“你……你……”
不容他截断话头,陆子航继续数:“七个月前,你在丽华夜总会为了一个三线小明星和人争风吃醋,结果一啤酒瓶砸下去,把人砸了个脑震荡,后来才知道是当地某议员的侄儿,便把秦牧推出去顶罪了!”
江尔蓝以手掩唇,这亨利……真是个人渣啊!
他做的是博彩业,游走在灰色边缘,不敢和当地议员交恶,随随便便指派一个属下出来顶罪,又不足以平息对方的怒火,所以便挑上了当时已成他左膀右臂的秦牧。
“那……后来呢?”江尔蓝好奇,轻声问道。
“后来?”陆子航嗤笑一声,“大佬乐得清闲自在了,却把秦牧陷入了不义之地。为了让那议员消气,秦牧往自己头上一连敲了七个啤酒瓶,没栽下去算他运气好!”
七个……
江尔蓝瞥了一眼秦牧,这个年轻人不声不响,苍白的皮肤下隐隐透出跳动的淡青色血脉,看不出居然这么狠!
七个啤酒瓶往头上砸,只想一想,她就觉得疼!
陆子航走过去,撩起了秦牧的一侧头发,露出淡色的伤疤:“亨利大佬不会忘了那一幕吧?为了替你平息议员的怒火,秦牧抡起一个又一个酒瓶子往头上砸,血漫下来,把整圈脖颈都染红了,最后晕倒在地,议员还让人用冷水把他泼醒了,丢进游泳池,浮浮沉沉了大半天,最后捞上来时,人已经是进的气少出的气多了。”
闻言,萧格冷哼一声,克制不住抬脚往他的小腿上踹了一脚。
亨利猝不及防,身形趔趄,又被萧格死死地勒住了手腕,没能跌下地。但手腕处传来一阵剧痛,萧格使出了全身的劲儿勒他。
他回头,恰好撞进萧格一双寒星般的眸子里,泛起一股冷意,让他打了个激灵。
“这还不算完,秦牧在医院才躺了半天,发烧到三十九度八,就被那位议员揪去了干儿子的病床前侍奉。亨利大佬,你应该知道这条消息,当时怎么不站出来撑你这位忠心耿耿的下属?”
亨利声线微抖:“你……这些事情你怎么知道?”
他咽了口水,稳了稳心神,故作风轻云淡:“你看看,他现在好好站在这儿,哪里少了一根毫毛?再说了,他为我卖命,我也给了很多好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