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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走奸佞,重新启用贤良。圣祖高皇帝的法度,不能再用。最好仿效仁宗皇帝和先皇,尊重士大夫,重用饱学之士,广纳言论,不因言获罪。
还有,兵祸不可开启。
正统之祸,犹在眼前。
杨瓒顾晣臣之流,为官不过一载,纵然读过兵书,也是纸上谈兵。以其带兵,简直荒谬。禀奏战报恐为不实,当遣科道官重查,问以欺君之罪!
图穷匕见。
忧国忧民是假,扫除绊脚石,意图使天子闭-眼-塞-耳,任由摆布,方才是真!
弯腰拣起奏疏,朱厚照冷着表情,双手用力。
撕拉声中,奏疏被撕成几片。
下诏除恶?
分明是逼他下罪己诏!
清-君-侧?
这是要置杨先生于死地eads;我开阴店的那些年!
不起兵祸?
强盗踹门,抢-劫-杀-人-放-火,不抄家伙打回去,还要以理服人?
信不信嘴没张开,早被-烧-房子-拆-梁,两刀捅死!
人在金陵,安居繁华之地,不见北疆惨烈,红口白牙,倒是“义正辞严”。
殊不知,一句句一行行,都是-狗-x!
“朕说过的话,都当场耳旁风?一群王x蛋!”
终于没忍住,朱厚照爆了粗口。
张永刘瑾小心瞅一眼,心依旧悬着,很是没底。
照理说,怒也发了,人也骂了,最强风力是否已经过去?
连爆几句粗口,扔掉奏疏,怒到极点,朱厚照反倒平静下来。
遍地断玉碎瓷中,少年天子负手而立,脸凝冰霜。如史都宪当前,九成会举起龙椅,狠狠砸过去。
这样颠倒黑白,无能短见之辈,砸死一个少一个!
“张伴伴。”
“奴婢在。”
“今日之事,不可传入朝中。”
“是。”
张永应诺,扫过殿中,动静是遮不住,但暖阁门关着,伺候的人都有谁,却是一清二楚。
回头请戴义帮把手,嘴都捂住,朝中想打听,也问不出个-五-四-三来。
“刘伴伴。”
“奴婢在。”
“拿牌子出宫,宣牟斌觐见。”
“奴婢遵旨。”
刘瑾躬身,小心退出殿外。
天子宣牟斌,不外乎查证抓人。
从怒气估算,上疏的南京都察院和科道都要倒霉,倒大霉。
日前番子回报,北边押回一个同知,姓孙名连,貌似阻碍调兵,得罪了杨御史,直接送入北镇抚司,连五军都督府都没知会。
现如今,北边打了胜仗,这人不开眼,得罪了最不该得罪的,轻易别想出来。
运气好,定下罪名,和刑部死囚一并秋决。
倒霉点,和庆云侯世子一样,在诏狱做个长久住户,隔三差五挨一段鞭子,直把牢底坐穿。
无论问斩还是坐牢,必要抄家。
刘瑾袖着手,转着眼珠,也不晓得,咱家能不能争来这差事。
自从“奸-宦-之路”走歪,刘公公对抓-贪-抄-家兴致极高。京城内外,西厂提督的名号,几能止小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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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