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刚才了解到诺娃杀自己的动机的时候，丁甲乙还有些许内疚，甚至有点同病相怜的感觉。失去扎加拉，他痛彻心扉，所以他能够理解诺娃，她同样也失去了最亲的人，而且还是因为自己。

但是仔细想想，她死了养父，她悲痛欲绝，这些与他何干？尽管人是他杀的，但他是地狱的恶魔，雷诺是人间的人类，恶魔杀人，天经地义！而且要不是诺娃拖了自己三天，说不定已经通过别的渠道找到扎加拉了。

丁甲乙大步上前，一把薅过诺娃的马尾辫，呲着牙说：“回答我几个问题，我会让你死的痛快点。”

“第一，你们组织有没有抓捕异界生物的行为，你知不知道这方面的消息，知道多少说多少。”

“第二，除了幽魂特工，还有哪些势力有潜行装备，或者具备潜行的能力？”

“第三，人类有哪些组织可以穿越位面？”

诺娃被薅得屁股都微微离开了地面，头顶疼得眼泪直打转转，但仍倔强地瞪着丁甲乙，一句话不说，打算沉默到底。

其实问题一问完，丁甲乙自己先摇了摇头，他真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诺娃所有记忆已经都被自己掌握了，自己不知道的，她也不会知道，还有啥可问的？

他放下诺娃的辫子，从怀里掏出一支烟，点上吸了几口，缓缓问道：“我杀了你最亲的养父，你很生气？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我？”

没等诺娃回答，他继续说：“我是地狱来的，但我本来没打算与人类为敌，是你们非要招惹我。”

“你知道吗？我心爱的女人被人类抓走了，生死未知，吉凶未卜。本来我的时间很紧迫，因为每耽误一分钟都有可能永远失去她，这个时候你却突然杀出来，耽误了我三天时间。”

诺娃噗嗤一下笑了：“跟我说这些干什么？你女人死了，关我屁事？”

丁甲乙弹了弹烟灰，又深深吸了一口，吐着烟圈说：“我女人还没死，我相信她不会死，不过你快了。”

诺娃笑着说：“什么意思？要杀我就赶快啊，你以为我怕？跟敌人倾诉心事是你们恶魔的习惯？听起来就像丢了橡皮的小学生跑到老师面前去哭诉，幼稚不？你这种恶魔，丢了女人纯属活该，你找不到她的，说不定她现在已经被人大卸八块，用塑料袋装着扔进了肮脏的垃圾桶。”

丁甲乙犄角上的火苗突然拔高了一截，他吸了最后一口，弹飞了烟头，然后用漆黑的双眼看着诺娃说：

“想激怒我，好让我尽快杀了你？你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他走到诺娃跟前蹲下来，盯着她眼睛说：“人类惧怕地狱，因为他们不知道地狱是什么样子，只能在想象中尽量把地狱勾勒得血腥恐怖。我来告诉你，死亡在地狱里一点都不可怕，因为在那里受难的人无时无刻不在期盼着死亡，那里真正可怕的是无尽的痛苦和折磨，注意，痛苦、折磨、无尽的。”

诺娃尽量使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足够倔强，但仍没法完全掩饰恐惧，不是她软弱，而是人类惧怕地狱，就像恶魔惧怕天堂，都是与生俱来的恐惧。

丁甲乙说：“我在哪里，哪里就是地狱，我有这个自信。比起杀人，折磨人我更在行，你耽误我宝贵的时间，我就以撒旦的名义定你的罪。”

诺娃开始发抖，额头开始见汗，但是跟丁甲乙对视的眼神却不肯服输。

丁甲乙无语了，他本来想吓唬吓唬这个疯女人，只要从她眼神里看到退缩，确认她今后不会再来找自己麻烦，就算达到目的了。倒不是因为他心软，而是杀了她也没什么意义，圣教军本来是中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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