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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朱梅跪下,叩谢解围之德。朱梅见众人都朝他跪拜,好生不悦,连忙喊道:“你们快些都给我起来!再要来这些虚礼未节,我就要发脾气了。”
英娥常听师父说他性情古怪,急忙依言起立。
那章勤、姜越,一个是救命恩深,一个是欢喜忘形,只顾行礼,朱梅说的什么,都未曾听见。惹得朱梅发了脾气,走过来,顺手先打了姜越一个嘴巴。
把姜越打了一个头昏眼花,错会了意,以为是师父一定怪他不该引见章勤,一着急,越发叩头求恕。
章勤见姜越无故挨打,他也替他跪求不止。谁想头越叩得勤,朱梅的气越生得大,又上前踢了姜越两脚。
然后回转身,朝着章勤跪下道:“我老头子不该跑来救你,又不该受你一跪。因不曾还你,所以你老不起来。你不是我业障徒弟,我不能打你,我也还你几个头如何?”
这一来,姜、章二人越发胆战心惊,莫名其妙,跪在地下,不知如何是好。
朱梅跪在地下,气不过,又把脚在身背后去踢姜越。姜越见师父要责打自己,不但不敢避开,反倒迎上前去受打,与师父消气。
只消几下,却踢了一个鼻青眼肿。英娥早知究竟,深知朱梅脾气,不敢在旁点明。
后来见姜越业已被朱梅连打带踢,受了好几处伤,门牙都几乎踢掉,顺嘴流血,实在看不过去,便上前一把先将姜越扶起道:“你在自做了朱梅师伯徒弟,你怎么会不知道他老人家的脾气,最不喜欢人朝着他老人家跪拜么?”
这时姜越已被朱梅踢得不成样子,心中又急又怕,英娥说的话,也未及听明,还待上前跪倒。
章勤却已稍微听出来朱梅口中之言,再听英娥那般说法,恍然大悟,这才赶忙说道:“弟子知罪,老前辈请起。”同时赶紧过来,把姜越拦住,又将英娥之言说了一遍。
姜越这才明白,无妄之灾,是由于多礼而来。便不敢再轻举妄动,垂手侍立于旁。
朱梅站起身来,扑了扑身上的土,朝着英娥哈哈大笑道:“你只顾当偏心居中证人,又怕亲戚挨打,在旁多事。可惜恒眉大师在自把心爱的门徒交付你,托你照应,你却逼她去投长江,做水鬼,你好意思吗?”
英娥闻言,更不慌忙,朝着朱梅说道:“弟子怎敢存偏心?恒眉师叔早知今日因果,她叫莹姑来投弟子,原是想要磨练她的火气,使成全材。否则莹姑身剑不能合一,功行尚浅,在这异派横行之时,岂能容她下山惹事?师伯不来,弟子当然奉了恒眉师叔之命,责无旁贷。师伯既在此地,弟子纵一知半解,怎敢尊长门前卖弄呢!”
姜、章二人这时才发觉面前少了一个人,那立志报仇的余莹姑,竟在众人行礼忙乱之际,脱身远行,不知去向。
朱梅既说她去投江,想必是女子心窄,见二剑全失,无颜回山去见师父,故尔去寻短见。章勤尤觉莹姑死得可惜,不由“嗳”了一声。
朱梅只向他望了一眼。及至英娥说了一番话以后,姜、章二人以为朱梅脾气古怪,必定听了生气。
谁想朱梅听罢,反而哈哈大笑道:“强将手下无弱兵,你真和你的师父那老尼姑的声口一样。这孩子的气性,也真太暴,无怪乎她师父不肯把真传给她。”
说罢,便往江边下流走去。众人便在后面跟随。走约半里多路,朱梅便叫众人止步。朝前看时,莹姑果在前面江边浅滩上,作出要投身入江的架势。
众人眼看她往江心纵了若干次,身子一经纵起,仿佛有个什么东西拦住,将她碰了回来,结果仍旧落在浅滩上,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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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