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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多少钱?”
“30美元,我是趁打折的时候在纽约梅西百货买的。”秦方远回答。
“哎呀,你也买打折货?谁不知道啊,你在美国投资银行工作,银行啊,还是美国的,那得挣多少钱?!还买打折货!你说说,除了我们小学同学马华凭着老爸开了工厂,还有谁比方远挣钱多?”
“你们俗不俗啊!”还是做组织部部长的同学把这个话题打断了,“整天钱钱钱的,还讲不讲些品位?”
一直在一旁翻手机短信的当地环保局的同学出来帮腔:“难得老同学聚在一块,还是谈些别的吧。”
做组织部部长的同学毕业于武汉的一所高校,英语还不错,他当着秦方远的面,跟于岩说了很多秦方远小时候的糗事,调皮捣蛋,组织同学声东击西偷西瓜之类,听得于岩笑得花枝乱颤。
秦方远冲着同学说:“别毁我形象啊!”
中小学同学虽然没有大学同学聚会频繁,但是在两小无猜的年龄同窗就读,那种亲昵的感情是其他任何阶段的感情都无法替代的。
担任组织部部长的同学也是当地一号新闻人物,本科毕业参加工作,七八年间从一个乡镇干事迅猛攀升到县委常委,被称为火箭速度,甚至有媒体调查他的背景,是否为高干子弟或有钱家族。同学笑说:“调查来调查去,调查出来我小时候是个放牛的,至今家里还种个一亩三分地,地地道道的农民出身啊!这些媒体,唉,无言啊!”
于岩接过话说:“在美国,记者干的是扒粪的活儿,尼克松水门事件啊,克林顿和莱温斯基性丑闻啊,还有麦道夫金融诈骗啊,都是媒体揭露出来的,这是正常社会生活的一部分。”
“这不是在中国吗?我们还真有些不适应,是吧,方远?”
这时秦方远正和几个人聊征地开发的事。在座的有几位在**系统里做事,其中有一位在秦方远的那个镇上做副镇长,他倒干脆利落:“大量占用土地,推平后招商引资,是当前**工作的一项重点。说句心里话,其实我也不想这么干,能招到什么样的商家?我们心里没底,倒是一些化工、水泥等污染企业跑过来要投资。就在我们隔壁镇,一家化学制药上市公司征用了一大片地,要建设一个大生产基地,谁能保证没有污染?但这些不是我们说了算,有上级,还有上级的上级,官大一级压死人,通过行政手段而不是市场手段招商引资,我们一线**也是没办法。让他们治污?他们都不愿意掏这个钱,就是买了治污设备也不运行,说是提高了成本不划算。**也没有办法,全国都是这个样子,只好眼不见为净,只管建设,治污就交给下一届**,如此就形成了恶性循环。再说句良心话,农民对地也都没感情了。我们去征地,农民都很高兴,拉着我们说,什么时候把我们的地也给征了吧,反正地荒着,也没啥可种的,**征用了还可以补偿一笔钱。如果在我老家,我是不乐意被征用的。今天是同学聚会,话说到哪儿就到哪儿了,权当酒后胡言乱语。”
秦方远问组织部部长同学:“怎么看这个问题?”
组织部部长同学很尴尬,讪笑着说:“不谈国事,不谈国事,这么多老师和同学聚会谈点儿开心的。要不是你这位留洋生回来了,我们还真难得聚集在一起呢。”
这顿饭局,本来是师生叙旧、老同学久别重逢的一场轻松快乐的饭局,最后却变得沉重起来。
秦方远连夜买了机票回北京。张家红在电话中问他什么时候回京,公司已经确定了融资庆功宴会的日子,所有高管必须到场,否则会议就开不成了。
回到北京,下了飞机,出租车司机老赵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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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