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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齿不清的带着牙膏沫念着:“清夜无尘,月色如银。酒斟时,须满十分。浮名浮利,虚苦劳神。叹隙中驹,石中火,梦中身。虽抱文章,开口谁亲。且陶陶,乐尽天真,几时归去,作个闲人。对一张琴,一壶酒,一溪云。”
一阙词哼唧完,转过身开始漱口,接着洗脸,满脸都是洗面奶的时候,却看到走廊有个人,平安没看清是谁,说:“三更半夜不睡觉,想吓人啊!”
这人却不说话,平安用水抹了一把脸,再看,人却不见了。
似乎是彭佩然?
洗漱好了,平安走到外面,站在走廊里往彭佩然那边看,她的门轻轻掩着。
平安站了一会,回了自己的房间。
俞洁现在还是政府办副主任,不过近期就会到县委那边去,她在十点多接了平安的电话,以为平安是告诉自己到底是留下还是去学校读研的,可平安却说让俞洁替彭佩然说句话。
平安说:“彭佩然一个女人,不容易。”
俞洁说:“我知道,女人不容易。”
平安又说:“林伟民是林伟民,彭佩然是彭佩然,林伟民的儿子都没事,彭佩然是林家的媳妇,是学校的职工,工作认真,一贯表现良好,以往大家都说好,现在大家忽然又说不好,这对她不公平。人不可以这样。不兴株连。”
俞洁“嗯”了一声,说:“你就是心太软。”
“我心软?可能吧,我的心一直软,尤其对姓俞的。”
“是,你是对姓俞的情有独钟。”
平安笑了:“我想追你来着,可是我一见你就会想起另外一个姓俞的,再说,你那门槛,太高,我腿短,迈不过去。”
“是吗?还有能难倒你的事?……你还想知道她在哪吗?”
平安语气放缓:“……不想了。只要她过的好,就行。”
俞洁沉默了一下,问:“为什么不想知道她在哪了?”
“有人曾给我说说过一句话,我一直记得——从此山水不相逢,不问旧人长与短。她应该知道我在哪,她要想见我,就会来的。主动权在她手里,我能如何?”
俞洁停顿了一下说:“……我很怀念我十几岁的时光,那时候喜欢一件事,就是单纯的喜欢……小孩子分对错,大人眼里都是利益,世事难料,有时想不知道长大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可是,我们回不去了。”
“世间的感情莫过于两种,一种是相濡以沫,却厌倦到终老,另一种是相忘于江湖,却怀念到哭泣。”
平安听了说:“是啊,回不去了。所以,相见不如怀念。记忆是一种相会,遗忘是一种自由。”
“嗯,相见不如怀念。”
过两天,二中开了教职工会议,对一些人员的职能做了调整,彭佩然一直平稳的生活最近突遭大起大落,心里已经知道人情冷暖,意懒心灰,明白自己这次是在劫难逃了,但是,会上竟然更本就没提及自己。
彭佩然愕然。
彭佩然也不是不懂礼数的人,会后,去了张校长那里汇报工作,同时也略带薄礼,表示谢意,张校长形而上学广泛的谈了一下对二中工作前景的展望,云云,而后,没有了。
就此为止?
彭佩然心里百转千回。
县里形式迫人,事已至此,如今,谁还能替自己说话?彭佩然怅然许久,看着校园里如同虬龙一样的树枝,缓步走到了那座古庙跟前,想了想,进去站了一会。
满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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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