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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两个人好奇地走过来,轻声问她,嗨,请问你是林歌吗。
林孤会静静地点点头,为那些人签一个名,然后笑着道别。
小远好好地风光了一把,她牵着林孤的手,让她的几个同学羡慕得要命,林孤蹲下来,在那些人的本子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阳光底下笑得是那样灿烂。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一点儿也想不起来多年之前的林孤是什么样子。
她蹲下来与那群孩子微笑,阳光从她的头顶照射下来,将她短短的夹杂着几束银灰色的头发映得那样好看,我突然觉得自己无法站在她的身边了,这画面太美好,太美好,就这么盘亘在我的脑海里,久久无法散去。
在那一刻我却突然预感到,她要离开了。
她要离开了。
……
十多年了,我有着太多的选择,
结果毫无选择。
我不断漂泊,
因为我害怕一颗被囚禁的心。
终于,我来到这一带长年积雨的森林,
雨的怀旧,雨的同情,
长年苍白的雨季与翠绿的乔木,
雨的喧哗,林的沉默,
这是我失而复得的乐园,
短刀在我腰间的温暖,
指南针颤抖仍如我懦怯探险的心,
可是我知道,隔绝的地带,
是安全的地带。
……
我在静得发慌的教室,合上那本张错的诗集,撕下一张小小的纸条,在上面用好看的铅字笔写着:林孤,让我们在远方相遇。
隔着几个书桌我将纸条远远递给了她。
那是在我们高三的时候。
那一年的我和林孤活在一种固定而又忙碌的生活里,沉进深不见底的各种参考书和资料中,拒如今我想起来,根本无法追溯出任何当年奋力和拼命的缘由,究竟是因为什么呢,才在那样的时刻,无数次地把自己逼到疲惫崩溃的边缘。
但我依旧清楚地记得,那一大段关于高中故事的记忆永远充斥着一种化不开的压抑,不论是窗外面压得很低的灰暗天空,还是操场双杠边缘永远长不绿的草地,在那段时光中,我们倾尽全力地把所谓的不安、颓靡、失望以及迷茫发挥得淋漓尽致。
但我依然记得在我藏在书立后面读一本一本晦涩沉重的我总是无数次地想象有一天我们离开这里的样子,而我也常常对林孤说起那句有些矫情的话,我总是觉得,有朝一日,我们应该在另一个地方,过上想过的生活。
然而我,却终于在林孤离开之后,把所有的生活都弄得糟糕不堪。
几天之前她清理了一些重要的行李,拿上了所有的证件,准备开始她和江秦的全国巡演。她们从北京开始,在地图上标记出沿路的城市,固定举办专场的酒吧地点,打算一边演出一边旅行。
她依然是不声不响就这样离开了。走的前一天,我们坐在高中操场的那一排双杠上,她晃着腿儿,对我说:“余染,我打算不用手机了。你别担心,我会一直给你写信的。”
在她有些封闭的房间里,除了那架漂亮的钢琴,仿佛再也找不到任何其他带有她气息的东西,她将手机放在了桌面上,在林孤的父母看到它的时候,他们大概就会知道,林歌这一走,也许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实在无法不联想到许多年前的我们,那时候的我们才只有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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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