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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当掌柜,丢了差事后在茶叶行谋了一个管事的工作,赚得没以前多,但也算体面。
今天街上乱哄哄的,一堆堆全在看热闹,他守着铺子哪儿也没去,只听到有人路过时聊起几句,说在墙上出现了段真人的模样。
当时林老头心里就有些发慌。
等郭伦一来,林老头整颗心悬起,立即知道大事不妙了。
“是不是太清宫出事了?”林老头着急的问。
郭伦又是跑了一路,一边大喘气一边点头,“去……去丁家,太、太太清宫……全被抓了!县令正在审他们!”
林老头急忙问:“怎么审的?有说什么罪名吗?”
“打板子……”郭伦喘着气回答,“主犯绞刑,从犯……流放,三千里!”
林老头倒吸一口凉气,天灵盖儿差点惊飞,呢喃道:“绞刑?流放?这新来的县令是什么路数,难道不知道太清宫背后有丁家吗……”
“爹,咱们得赶紧去丁家报信,文孝还在丁家住着呢!”郭伦说道,“要是真让捕快把文孝从府城一路押回衙门受审,书院里不知会生出多少风言风语,林家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啊!”
林老头也知道事情轻重,立即叫来一个店伙计帮忙盯着铺子,自己匆匆和郭伦往府城去。
府城与怀安县之间有些距离,两人租了一辆马车赶路,终于赶在太阳落山前抵达丁府。
到了丁府连口茶也来不及喝,赶紧把事情跟丁老爷和林文孝说了一遍。
丁老爷今年刚过五旬,名叫丁淳,是府城有名的富商,家里经营着茶叶、绸缎、香料多种生意,唯一的憾事便是膝下只有一个女儿。
也正因为只有丁歆瑶这一个女儿,所以丁歆瑶自小就是家里的宝贝疙瘩,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亲事也任她挑选,谁知最后挑了个有妇之夫。
丁老爷坐在紫檀雕卷草纹圈椅上,不紧不慢喝着茶,任凭郭伦和林老头讲得唾沫横飞,也依旧神色不动,像在听一个不相干的故事。
好不容易听完了,他才撩起眼皮子,和气的看向两人,说:“让亲家公操心了,不过太清宫的事,与我们丁家能有什么关系?无凭无证的,想要来我这里拿人,那县令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吧。”
郭伦急忙道:“丁老爷有所不知,这个沈世航是今年新调过来的县令!而且他和那个明家娘子好像关系很亲近,有明家娘子指认,再打上十几板子,太清宫那些人说不定会被屈打成招啊!”
林老头则紧张的问:“太清宫来我们家做过法事,现在满城百姓都骂他们是骗子,会不会牵连到我家文孝?会影响他科考吗?”
丁老爷没说话,林文孝先开了口:“明氏恐怕恨我入骨,才会掀起这番风波,说来说去,都是我的过错,如果官府的人真的找来,此事就由我一人承担吧!若再让家中长辈为我受累,便是我大大的不孝了。”
林老头心疼儿子极了,着急道:“怎么能这么说!明明是那个明氏不懂事!她不仅是个克星,她还是个蛇蝎心肠,这样恶毒的女人,怎么就没死在外头!”
丁老爷抬眼看向林文孝,也温言相劝:“都是误会一场,你明日先去书院告一天假,我带你一起亲自拜会那位县令大人,解释清楚,也就没事了。”
丁老爷心里对林文孝是有意见的,不过事已至此,计较那些也没什么意思。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要一个有案底的女婿。
所以,这件事必须要摆平,不计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