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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不觉,我在藩王府里住了快四年了,若非妹妹宽容大度,我定不会有这样安宁的日子的。”多娅听着外面风寒的声音,感概道。
“姐姐这是何话,你肯屈居在藩王府里与我作伴,是我的福气,燕王素日里政务繁忙,陪我的时间都不及姐姐多呢。”夏沐瑶笑着说道。
多娅淡淡笑笑,知道夏沐瑶这是安慰之语,但也不再继续说什么,而是转了话题,“这场仗,也不知还能打多久。”
“说的就是啊。”夏沐瑶叹了口气道。
而后,二人便沉默了。
虽然夏沐瑶回了府,但呼濯仍是住在藩王府里,他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无论如何不能将夏沐瑶独自留在府中,若是再有人入府作乱,那便踩着他的尸体过去好了。
呼濯在藩王府里布下了许多重兵,夜里,更是几十个护院轮番巡视大墙内外。夏沐瑶住的腾冲院,和征还,仁继住的院子,大门外也会每晚都有护院值夜。一切都是为了确保夏沐瑶与两个孩子的安全。
在前方的呼尔赫,收到夏沐瑶的信件之后,这才放下心来。
前方已经停战多日,冬日里,物质较平素更为紧俏,北胡的军营里已经不时去山上打猎,以改善伙食了。
赵元廷则挂出休战大旗,一心清理自己与大康新军的恩怨。
大康的节节败退,每日都会传到朝堂之上,张雅娴一日比一日更为焦虑与崩溃,聚义庄也没了主意,江湖与江山是不同的,他们如今才明白过来。
“不如我们降了赵元廷吧,反正早晚他也会杀回皇城,他是一只狼,无人能阻挡得了,我以为当了皇帝便有了一切,如今才知道,皇帝也并非是人人都当得。”张雅娴一脸败相,对自己的兄长道。
张雅娴的兄长也是一声长叹,他又何尝不是,聚义庄又何尝不是,以为统治得了江湖,便统治得了这天下,若不是他们也心存了野心,在张雅娴出了假传赵元廷死讯的主意的时候,他们便会阻止她的。
“如今我们已是骑虎难下,即便是降了赵元廷,你以为他便会留我们性命吗?你,我,聚义庄,只怕连意儿都保不住性命了。”张雅娴的兄长眼光里皆是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