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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者都能从视频里感受到刺耳,“你们叫他出来,下跪道歉!”
视频前前后后就只有这么多内容,其实看不出案件的任何情节。
这一段视频,被人放到了网上。起初,并没有太多人关注。但是,在深夜时分,这位主播又发了一则短视频,突然就爆了。这则短视频就是凌南在公交站台躲避那个不知名的男人,最后上了开过来的公交车的视频。视频还配了有引导性的文字:“龙番二十一中被害者凌南,遭遇凶手、躲避凶手的全过程。”
经查,这则视频是公交公司的职员卖给这名主播的。当天晚上,在我们去公交公司拷贝视频之前,该职员对这则视频就留了心,提前做了备份。在网上看到辛万凤大闹学校的视频后,他联系了发布视频的主播。一个要流量,一个要钱,一拍即合。
警方在发现这则舆情后,立即发布了警方通告,告知网友该案目前正在侦查阶段,犯罪嫌疑人已经落网,是一起私拉电网致人死亡、“以危险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的刑事案件。
可是因为公交公司的视频,网友们大多不愿意相信警方的通报,认为很显然凌南是在躲避危险人物,而这个危险人物很有可能就是杀害凌南的凶手,这和意外触电网而死亡的情节明显是不符的。所以很多人发帖评论,认为警方在作假,在掩盖什么。
有了这个风向出来之后,各路谣言就如雨后春笋一般,不断地往外冒了。
有的人用曾经在网络上出现过的成年人虐待未成年人的视频冒充本案的当事人受害视频,有的人则用网络剧里的截图来冒充当事人被尸检时候的照片,甚至还有“目击者”出来现身说法表示自己目睹了凌南被害的惨状。虽然后来这些言论经过调查都被确证属于谣言,但是谣言造成的影响已经出去了,很多人对于“凌南被人虐待后砍头惨死”深信不疑。所以大量网友针对警方,尤其是针对法医的鉴定结果产生怀疑。
“难道,我们就一点办法也没有吗?”大宝走出了师父的办公室,垂头丧气地说。
“造谣容易、辟谣难。造谣者只需要心里设计个剧情,网上找一段类似的短视频就可以了。但辟谣是要‘证否’,这就需要比较复杂的过程了。”我说,“如果能找到谣言的源头还好,如果就只是阴阳怪气地暗示警方作假,你又该如何证明自己没有作假?”
“所以,不应该打击谣言吗?”林涛问。
“当然会打击!”我说,“网络不是法外之地,据说造谣的人,该拘的都拘了,该警告也都警告了。但是,谣言的影响已经出去了。总之,以后我们还是要提高舆情意识吧,当天我们在公交公司讨论这段视频,确实是不对的,隔墙有耳啊。”
“这些人天天吵着要凌南的全部监控,还要警方公布本案的证据,甚至要看凌南的尸检照片。”大宝摇摇头,说,“我看不行就公布出去,我们凭什么被这样抹黑。”
“你是法医,受点委屈算什么?你忘了我的‘堂兄事件’[1]了?”我拍了一下大宝的脑袋,笑着说,“咱们法医,应该知道什么是尊重死者。把死者的解剖照片放出去?死者就没有尊严了吗?还有啊,无论是《刑事诉讼法》还是《未成年人保护法》都有规定,涉及未成年人个人隐私的信息,要予以保护,不能随意发布。如果是意外事件也就算了,凌南的这个可是刑事案件,刑事案件的证据公开不公开,可不能拍脑袋想,要依法。”
“是啊,总不能为了平息舆论就违法,这是原则。”林涛赞同道。
“可是看到网上那些人,明明信了谣言,还标榜自己是为了‘正义’,真的好气人啊。”大宝郁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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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