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这么夸她。

高兴之余，周怡音也不免有些羞耻。

“不过这裙子材质太差，一看就是不入流的廉价货。”

周怡音的高兴还来不及展现就被鹤别一句话扫落了个干净，她站在巨大的水晶雕灯之下，仿佛鹤别的视线经过无数的折射投落在她身上，将她的处境照衬得无所遁形。

不入流。

廉价货。

周怡音尴尬至极，捏着裙摆的手捏得发疼。

“是，我只配穿这些廉价货，因为我家里破产了。”周怡音难得梗着脖子，发了脾气，“如果鹤医生没记错的话，应该清楚背后的原因吧。”

鹤别愣神，注视面前眼眶通红的周怡音，委屈得不行，却仍旧死死咬住了嘴唇，不肯泄露一点点软弱去吸引别人的同情，仿佛悬崖峭壁上美得嚣张又柔弱的红莲。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知道你觉得我拿不出手，我抠门，难道是我想这样的吗？如果我有钱的话，我也想买好的东西来讨好你，可我真的没有钱啊。我也想穿漂亮的衣服，可我买不起……你怎么会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