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夫妇被怼得哑口无言，苏夫人含泪的眼底，带着丝不易察觉的怨毒。

苏夫人在苏老爷面前哭诉，“老爷，就算常菲菲说的是这样又如何，我们的女儿已经用死，来告诉我们，要让我们为她报仇！”

“老爷，这样还不够吗？”

常菲菲也不知道说桑呢么哈爱额，看来对方心知肚明。

“既然如此，你们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就好，本姑娘等着你们！”

常菲菲转身离开，就这二人在她们府上，还能掀起什么风浪不成？

多了一会儿，这对夫妻才离开。

但是离开没多久，苏怜怜就来了。

她似乎沉浸在失去亲人的伤痛里，面上并没有太多表情。

常菲菲看着样子，只认为她也是来质问她的。

却没想，她疲惫地坐在一侧的石凳上，目光看着远处的虚无，薄唇轻启，“常姑娘，我是来和你道歉的。”

道歉……

这还是这么久你，第一次有人不用她要求，主动过来道歉的人。

“你是为谁来道歉的？你父母，还是你的妹妹？”

她也坐了下来，示意旁边的丫鬟给她准备些茶水。

丫鬟得到暗示，便服礼告退，去准备了。

苏怜怜似乎松了口气，又似乎放下心中某种事情，她转头，对上她的目光。

“常姑娘，我们也算自幼相识，虽然不曾交流，但彼此之间很小的时候便见过面。”

“我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就是一个不大的小娃娃，那时候我们经常去早景煜玩，远远地见过你，还好奇过谁家的小孩子这么可爱。”

常菲菲见她提起过去，一时也猜不到她话中之意，跟着回忆，“我自然也记得你。”

“你这个姐姐从小就和别的女孩子不一样，我大一点甚至还听过，你和男孩子一样，一起学武，后来还女扮男装上过战场！”

“也算是女中豪杰。”

苏怜怜的双眸蓦地亮了起来，她的神色突然就有了神采，语气也轻松了许多。

“菲菲，我们都知道这件事情不怪你看，如今柔柔去了，于她而言也是解脱。”

常菲菲眉眼微挑，“你倒是很看得开。”

“死过一回的人了，怎么也要看开些。”

常菲菲感叹，“是啊，我们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

苏怜怜目光坚毅，“你放心，我会和我的父母说，不让他们找你麻烦的。”

“好啊，他们不找麻烦更好，如果找我麻烦，我也不会对他们手下留情，我可不是什么活菩萨！”

话已至此，无话可说。

再说下去，常菲菲看她就要和她提起子桑景煜了。

“苏姑娘，不送。”她直下了逐客令。

苏怜怜无奈起身，“菲菲，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提，能帮我尽量帮，我还记得我欠你一条命。”

常菲菲这人一向吃软不吃硬，“我是大夫，救你是应该的，你不用感谢我，只要别背后坏我就可以。”

“背后坏你？你果然最讨厌这件事情。”

“嗯？”

苏怜怜：“景煜说过，你最讨厌背叛。”

常菲菲：“……”

“苏姑娘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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