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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鸣蝉这一席话让王嬷嬷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伤害。毕竟李鸣蝉是个小孩子不说,还是个她一直鄙视的村姑!简直是可忍熟不可忍。
王嬷嬷气得脑门青筋一鼓一鼓的,一双眼乜斜地看着李鸣蝉:“果然是村姑,没教养。”
李鸣蝉不怒反笑:“王嬷嬷,说到了教养,您有吗?您拿平民家的女儿当贱奴,这难道就是您的教养?这可是侮辱别人呢。我要是去官府告你一个欺侮之罪都可以吧?而且,教养难道就是纵容别人侮辱自己,纵容你这等恶奴骑在自己头上吗?”
“恶奴”二字十分诛心,王嬷嬷是奴籍,论起来,还真比不上李鸣蝉高贵。
王嬷嬷忍不了了,抬手就要打李鸣蝉。
李鸣蝉往目瞪口呆的沈溪桥那边一躲:“不过是一介奴才,竟然这般折辱我们平民家的孩子,当心有人告府上一个治奴不严之罪!”
沈溪桥一把拉住李鸣蝉,另一只手挡住了王嬷嬷的手。
“够了,奶娘。”沈溪桥强忍怒气。
李鸣蝉看他生气了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拉了二丫告罪一声离开了。
李鸣蝉离开后,沈溪桥眼神尖锐地瞪向了王嬷嬷:“嬷嬷,你觉得自己是主子吗?你虽是我的奶娘,但终究是我们沈府的奴才。你在我面前耍威风,是要骑到我头上去吗?”
奴籍是贱籍,其后代不能读书,更不能出将入相。
王奶娘看沈溪桥发火了,自己有些恍然。
太久了,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个主子。自己奶了小公子,小公子对自己尊重,府上其他奴仆都对自己恭恭敬敬。长期以来,她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一个高贵的人。
小公子一句“你终究是我们沈府的奴才”让她一颗心瞬间凉了。
奴才啊!贱籍!
高筑的虚假的尊严轰然倒塌。
王嬷嬷身子一下子有些不稳,晃了几晃。沈溪桥一看赶紧去扶她,她按着沈溪桥的手站稳了。低声说了句:“谢谢公子,老奴无事。”
一直以来,她都自称老奴,但只有这一次,她才真正觉得自己是个奴才。小公子亲口说的,她是个奴才。
看着王嬷嬷仿佛被抽干了气力一般摇摇晃晃地走出门,沈溪桥懊悔地拍了下额头。
怎么能说那么重呢?那是奶娘啊!
沈溪桥不知道王嬷嬷一直以来都在自欺欺人,觉得自己是个主子,所以他以为王嬷嬷的伤心是因为自己吼了她。毕竟她是沈府的奴才是事实,这毋庸置疑。
王嬷嬷昏昏沉沉地走到了屋子里。外面阳光很好,天气很热,但她只觉得一颗心似乎到了冰窖里。
年轻的时候,她的孩子得了病死了,他的丈夫将她发卖了。刚好沈夫人生产了需要奶娘,她便到了沈府。
刚开始她还唯唯诺诺的,觉得自己是到了天宫了。吃得好穿得好睡得好,还有了一个孩子。
在她对那个孩子倾注所有的爱的时候,大公子的奶娘来警告她了。因为小公子的母亲只有一个,那就是沈夫人。她对小公子管得过于宽了,甚至在小公子亲近夫人的时候她露出了嫉妒的表情。
大公子的奶娘走之前再三叮嘱:“记住了啊,咱们是奴才,公子们是主子。对于主子我们只有听命的份伺候的份。”
记住了啊,咱们是奴才。
王嬷嬷反复咀嚼这句话,抬手捂住了眼睛。眼泪顺着指缝流了出来。
“没有人一辈子都是奴才。”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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