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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都不会回来了,可他还在等。
他知道川琼极有可能回来,他的等,不是一厢情愿的等。
树枝微动,宇文诀的衣衫倾动,一回头,川琼就站在一棵树下,落红无人清扫,此时风卷起落花,两人在落花中对视。
她不能说话,宇文诀还能要求她解释些什么呢。
她被带走发生的故事,她说不出,也不会同她说。
宇文诀始终觉得她像是随水飘落的浮萍。
他只是期待她可以多笑笑,他想和这个小姑娘并肩走路时,她肯看着路,不要再心事重重。
她回来了,就好。
宇文诀上前拉住她,“我们回去吧。”
她顺从地把手递给了他,宇文诀发觉,她的手冰凉,握在手中暖了半日也没有暖和起来。
应该是见了很可怕的人。
这一年,雨师温雪和雨师括同岁。
南魏陛下和东胡雨师联姻之时,雨师温雪正好满了十七岁的生辰。
她要嫁给宇文诀,心心念念的人。
远去南魏良渚,终究没有嫁给宇文诀,宇文诀用储君之位相逼,宁不为储君也不愿娶她。
她住在良渚,一住就是三年,生生熬成了个老姑娘,当初父亲不愿意她嫁来良渚,也不肯让她嫁给宇文诀,可她铁了心要来南魏,特意去求了陛下,陛下想着宇文诀最好能和雨师家的女孩子成亲,将来以后的子嗣也是雨师家的血脉。
她走的那日,父亲没有出来送她。
她便知道父亲伤了心。
住在南魏,每一日雨师温雪都会和即墨皇后一同用膳,即墨皇后很是喜欢她的乖巧。当初来南魏,她带来了东胡许多小礼物,都是给南魏宫中的孩子们玩的东西。雨师温雪仔细揣摩即墨皇后的心思和喜好,她想要用即墨皇后做最后一张底牌。
即墨皇后把她许给了自己的儿子雨师括,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和雨师括成为夫妻。
固然雨师温雪是个性情坚强的女子,也为此感到难过,但日子总是要过下去。
就在她和雨师括成婚的一个月后,宇文诀和川琼公主也成了婚,那日下了雨,街道上的路成了芝麻酱,黏糊得粘胶。
她亲眼看见宇文诀不顾礼法,从马车中抱出了川琼公主,一路抱着她入宫成礼。
雨师温雪在大雨中摇摇欲坠,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来这个哑巴会是宇文诀不愿娶她的理由。
成礼拜堂之时,即墨皇后说了川琼公主一句,“既为新妇,此后必要以诚相对。”
川琼公主道一声,“是。”
雨师温雪听见那一句,半日没有反应过来,她竟然会说话。
所有人都围着新人走,她大婚那日,排场连这一半都没有,雨师温雪站在那里,没有一个人同她说话,她感觉如此孤单,徒劳地对着每一个人笑。
就在她以为自己已经被遗忘在角落中,雨师括说,“别笑了,比哭还难看。”
他对她的悲伤无动于衷。
“你要是快哭出来了,就赶快滚出去,以免扫了众人的兴致。”雨师括说。
“不是,妾身欢喜,太子殿下自有良缘,川琼公主是个很好的人。”谎言对自己说多了,她也会觉得这是真话。
可旁人并不这么以为。
雨师括无情地嘲讽,“你说你从东胡跑过来图什么,一无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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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