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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也是这般耿直。”曹霓嘴角微微上扬,他对于这来历不明的银发男子兴致逐渐浓烈。
“公子过来坐吧。”曹霓点头示意。
“那在下便多有打搅了。”
卢奕之一脸恭敬的走近桌案,然后抽出方凳坐下,挺胸抬头目视前方,面对着时不时飘来的脂粉清香,正襟危坐的他显然还是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公子是哪里人?”
“在下,燕国崇州胥古郡人。”
“崇州,可是燕国南部七州靠近斧山那个崇州?”
“正是,曹姑娘听说过?”卢奕之眼光一亮,有些高兴。
“嗯,少年时曾随父亲游历过南部诸州,有幸在崇州待过一个月,那里倒是一个四季如春,气候宜人的好地方,民风淳朴,安居乐业。”曹霓娓娓道来,目色很是动容,回忆起昔日的欢愉时光脸上不禁露出两圈浅浅的梨涡。
“崇州虽比不上燕国中部诸州的富甲一方,但却胜在气候温和,四季不会有过大气候变化,非常适合居住生活。也算是个依山傍水的富饶之地。”
“公子说的没错,只是小女子多年未曾再回崇州,脑海中的很多记忆都变得模糊了呢。”
“姑娘若是今后有意愿,在下可以为曹姑娘做向导,保管姑娘玩的开心。”卢奕之脱口而出。
“呵呵,是嘛?那到时候公子莫要食言才是。”曹霓掩唇笑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绝不食言。”
“那小女子很是期待那天的到来。”
经过一番交谈,卢奕之再没有了一丝拘谨,他发现眼前这美貌女子温文尔雅,聪慧伶俐,说话之间口携幽芳,长着一张足以令天下男人痴狂着迷的容貌却无那股傲世出尘的高寒气质,反而平易近人,心思活络,洞察人心。
“公子应该是读过许多书吧,公子文采极高,出口成章,算是燕国中南部少有的俊彦才子呢!”
“不过马马虎虎罢了,谈不上什么才子,不过是懂些诗词赋文,少年时曾家道鼎盛,便由文坛宿老教习了数载时间,四书五经什么的也算是倒背如流了,只是后面家门败落,家人死的死散的散,我活了下来便开始了独自江湖生涯,摸爬滚打,尔来已满十年,不由令人叹息。”
说完后,卢奕之眼眶竟有些湿润,曹霓注意到他的神情,刚欲开口安慰,银发男子目光忽得一凝,脸上的黯然顷刻消失。
神色转变之快,令曹霓始料未及。
“曹霓不知,一时触犯了公子的伤心事,望公子莫怪……”曹霓话语轻微,她有些试探的意味。
“不碍事,往事随风散,人总得向前看。”卢奕之没有去纠结这些,他举起桌案上盈盈满载的酒杯,一口饮下,潇洒决然。
“曹霓陪公子。”曹霓顺势饮下一杯。
“进门便看见公子背后的剑,这剑看上去应该挺沉的,公子想要畅饮的话不取下来吗?”曹霓瞧了瞧那被褐色布条束缚的铁剑,她有些好奇,这银发男子对这剑势必极其看重,就连饮酒之时都不肯取下离身。
“这剑。曹姑娘不瞒你说,这剑算是我全身最值钱的东西了,很少被人瞧见过,但凡看过它的大多数都死了,曹姑娘有胆子看吗?”
曹霓一愣,旋即俏皮可爱的一笑道:“怎么不敢看?”
“那好,今日便破例一次。”
卢奕之伸手攥住锈迹斑斑的剑柄,猛地一抽,周身缠绕布条的铁剑脱离绳结,他手心一松,那铁剑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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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