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梢一紧,“道长此为何意。”,他手心握着的竹签居然没有笔迹。
“这……怎么会有这种情况,那便是无法预测命途,上天不肯透露。”王隐盯着那支签,嘴唇有些发干,他算卦多年,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吕靖缘追问道:“为什么会无法预测?”
“天机不可泄露,泄露者也许会神形俱灭,这是天意,强行逆天算命会触发天宪,遭来横祸。”王隐的胸口开始有些隐隐作痛,卜卦算命本就是逆天行事,有违天意,但凡求签者命途越不凡,算卦者遭受的天道反噬越厉害。
“居然还有如此卦象?倒也是稀奇古怪。既然如此,那吕靖缘知道了,有劳道长了。”吕靖缘沉吟片刻,掏出一块偌大纹银放在桌案上,蓦然起身,抖了抖锦裘披风上的白雪,破天荒的朝着王隐施礼。
王隐忽然道:“公子最近身上可曾发生什么异象?”
吕靖缘矗立不动,不由想起在古庙发生的种种事宜,那片陌生的梦境,最终徐徐开口:“并无异象发生。”
王隐欲语又休,闭目静气,等到吕靖缘骑马离去后,他再次瞧那支竹签,有一束微弱如萤火的流光闪烁,竹签上显现出一道笔迹,那字太过灼热,他竟被竹签烫伤,于是赶紧松手。
竹签掉落在雪地,烫出一道灼痕,有缕缕青烟飘飞。
他抬头观天,透过云层望见东方星辰蕴气外泄,厚重的云瀑群星闪耀,在云瀑之上一红一紫两颗星宿尤为惹眼。
王隐此刻神情激动道:“我等了两年,终于等到了!正是这两颗星宿!正是这两颗星宿!”
“观主,当日你命我来阳州行法做善就为了等待这一天的到来吗?那可否告知弟子我需要做些什么,或者说我要去寻找什么人?”王隐屏气虔诚的抬手作揖,耳边的白发无风却荡来荡去。
须臾千里之外有人传音过来,王隐听完一时眸光敞亮,而后动作飞快的收拾行当,匆匆消失在大雪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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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靖缘骑马回到吕府时已是戌时,府邸外有几人等待着他的身影,仆人将马牵回马厩,四五位女婢尾随在他身后,伺候公子洗浴更衣,吕靖缘回到阁室后吩咐她们都退下无需在伺候。
一脚跨入门槛,这间空旷许久的居室干净整洁,触摸不到一丝灰尘,距离阁门十步内有一扇比常人还高半个身位的屏风,是由一整块鸡血玉璧一寸一寸的雕刻削琢完成的,浑然一体,价值千金。
屏风后左右两侧是十余排书柜,陈列的书籍之多宛若汪洋,有从天下各地各派收集购置的武道孤本秘册,有诸子百家的竹帛经典,有九州四海的志异俗说,有琴棋书画,奇门遁甲……
吕靖缘捧着一卷书籍步法缓慢,慢慢翻看,聚精会神。室内烛火四映,仿佛身在流动升降的金色河渠中。
很快门外飘来一阵脚步声,木门被轻轻推开,那人上身穿着墨青色金缕袄再配上恰好及踝的云团锦裙,手提琉璃灯,脸上红光匀称。
那女子长着一双波光盈盈的桃花眼,眼下是纤瘦精巧的鼻梁,最末是一张上薄下厚的嫣红嘴唇,肤色雪白,模样甚是俏丽可爱。
在此时还可以自由出入吕靖缘居住阁室的女子除了他的母亲唯有一人,那便是名唤紫菱的女子。
“半夜三更找你家公子做什么?”吕靖缘没回头瞧他,原本柳眉微皱的表情却舒展了许多。
“紫菱看见二公子阁中还亮着灯,心想二公子一定还没有就寝,便提灯过来看看。想着二公子有什么事情可能会吩咐到奴婢。”面色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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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