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着头，走了进去。阿九似乎有些高兴，和关二哥跟在后面。石台前的孩童起身，迎接杨戬，和杨戬说着些什么，不过，我却听不到了，想挨的近一些，但想起关二哥之前的话，我还是觉得离远一些比较好。

“是什么原因，让这里崩溃？”我问夏晨。

“原因嘛……”夏晨摇头晃脑的，十足卖关子的模样。我扬手就要给他一巴掌，他忙躲开，急说道“你有没有听过一个词，叫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我纳闷的看着他，没回答。夏晨装逼不成，尴尬的抹着脑袋又说道“还有一个词，叫天道不昌；咱们从人间来，这点很容易就能看出来吧……你算是巫之一脉，我算是卜之一脉，对天道，还是我们卜之一脉有见地。”

“天道，即是人心！人心沦丧，天道便不存；这话我原本是不怎么理解的，但到这里之后，就有些理解了。例如我问，刚才咱们见的王阳明和岳爷爷，还有这位关二哥，明明是凡人，为什么在这里成了神灵？”

我若有所悟，只是还是想不清楚。倒是青枝回答道“不是因为他们死后有人供奉他们，有香火供应，他们才能由阴魂成为神灵吗？”

夏晨大摇其头“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有一个故事你听过没，就是前几年，有几个喇嘛，但靠冥想，合力让一个泥人动了起来。这叫人心所愿，天必应之！”

听到“心之所愿，天必应之”我便愣了一下。这话，我太熟悉了，像我们巫之一脉的咒语，其远离，便是以自己精神的力量，让心之所愿，化为现实的力量。按照这个道理，如果是千千万万人的心之所愿，那么，会化成什么？

只听夏晨又继续说道“关二哥以忠义闻名于世，是以，他便是忠义的化身。既然人心所愿，天必应之，人心若无所愿呢？”

“像岳爷爷那样的神灵，便会灰飞烟灭。其实你看，若以香火论，孔孟二圣，应该比关二哥强吧。但咱们竟然没在这里看到二老，我估计，二老就算没消失，也离消失不远了！这就人心沦丧，则天道不昌！现在世界上的人心里没天界，天界自然就应该不存在了！”

说到最后，这货又摇头晃脑起来了。

不过，我也懒得理他了，因为这个时候，我忽然感觉到，在大殿之中，似乎有一个野兽正要跑出来，择人而噬。

我忙看过去，便见阿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那放着大印的石台前面；而杨戬三人，则站在石台另外三个方向，颇有些如临大敌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