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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师父房门忐忑地来来回回走上几遭,按着原来的设想是,让师父主动发现我,好奇我的顾虑。师父最是不耐烦我优柔寡断忐忑猥琐的模样,所以完全可以从这个下手。于是,我老老实实地从大清早走到晌午,不但要保持住忧愁的气质,还要迈好憔悴的步伐。我正在汗流浃背地走着。可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师父今天起得格外得晚啊~~~
于是,我撞见了提着水桶来浇花的三娘,三娘见我楞了片刻:“小雅啊,想你师父啊?没事没事,他过几天就回来?”
我正在昏着的脑袋瞬间停止了转动:“师父,没在房中?”
三娘耐心而细致地浇灌着谷里的花朵,笑道:“是呀,有急事,你师父出谷啦~~~”
“什么急事?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我心理十分敏感地觉得师父是逃了。天哪,难道【观心术】真的如此厉害,居然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我既开心又失望,开心地是我又了解到此术法的强大,失望的是我居然让师父逃走了。居然就在我的眼皮底下。
三娘瞧着我的脸色不好,才意识到师父可能是不告而别,连忙安慰我道:“你师父最多3天回来,你不用紧张担忧。”
我转了转眼珠,勉强点了点头。我觉得3天不长,师父他跑的和尚跑不了庙,我还是可以等等的。
但有些时候,人的直觉是强大的,尤其是女人。
所以当我黑着脸,站在谷口背着行囊的时候。三娘尴尬地搓着手,皱着眉头道:“小雅,三娘也是第一次见你师父他离家三月未归。莫非,莫非是遇上什么急事!要不,你再等等?”
我看着三娘的眼眸,觉得还是要信任三娘的人品,她应该不会为了师父而骗了我。所以我顺着点了点头,坚持道:“那,我去接师父回来。”
三娘含着泪,拉着我的手,抹着眼泪。
沈叔低沉醇厚的声音响起来:“寒谷,从来都是有去无回。你还有2年的留谷时间,既然此时决意要走,功课上,切莫荒废了自己。”
我沉重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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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从何时起,我的脚便开始在白茫茫的雪堆里机械地哗啦着,在日升日落中重复数天日后,我的世界似乎开始变得迷茫。好像这八年就像一个梦,我正在一步一步费劲地走出这个梦,然后踏入另外一个世界——一个被我遗忘被我惦记又让我陌生和害怕的世界。只是,这段隔阂在两个世界的路里,重复着重复着,从日升到日落,一直不断地重复着,望不到尽头。一股寒意不知从何时起,从外而内,再由内而外,开始缠着我,束缚着我,好像在不断地预警我:“在往前一步,你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我抬头喘了口气,吐出郁结在心头上莫名的悲哀,隔着薄薄的黑纱看着同样苍白的苍穹。天穹还是空寂得像死掉了一样。我环顾四周,寂静无声,没有风声没有水声。这个世界在半白半黑中重复着,而我在一片白色的孤岛上独自一人在流浪。
在生存面前,身体早已经先学会了重复着最简单最省力的动作,但我的脑子里却耗费着大量的精力在浮想联翩,创想着各种美好的故事来安慰自己。比如,我想着哪一天我突然抬头,发现师父就站在前面不远处笑着望着我。等我一路奔跑过去的时候,他漫不经心地拍着我的脑袋说:“真的是个野丫头。”或者某天早上醒来,发现师父架着火烤着鸡,一脸嫌弃地质问我:“真是没有耐心的丫头。”又或者在我又一次跌跤的时候,师父突然拉住了我,敲着我的脑袋,郁郁道:“真是让人不省心的丫头。”我想着这一出出的幕剧,又难过又开心地走过了一段又一段的路。直到包裹里剩下最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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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