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吹灭了蜡烛，我却睁着眼睛，不敢入睡。我在赵家也是一直等赵芷入睡了才敢睡觉。

本想着干脆睁着眼睛到天亮，不过抵不过赶路的困意。意料之中，在梦中哭醒过来。

不同往日时睁开眼睛独自抹泪，有一个人给了我一丝温暖。君陌拍着我的背，轻声哄道:“别怕！别怕！婼儿别怕！六哥在这儿！”

我平时都是醒过来后抹抹泪就好了，但是他这么一哄，我反而更加哭地更凶了。我抽噎几下后他才得了空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我拉过被子，盖过头顶。他伸手来扯我的被子，我冲他发脾气，“你好好去睡觉，行吗？”

他执意地拉住被子，“婼儿，你告诉六哥，好吗？”

他近似恳求的声音，我仍旧背对着他，但缓缓道:“或许，我并不适应战场，每天午夜梦回，那些离开我的人都会让我黯然神伤。我爹，五儿，林大哥，韦将军，还有，还有慕容复。”

“婼儿，这些，都不是你的错！”

“不是我的错，又如何？慕容复是我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