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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三更自然明白,姐姐对她本人和自己这个让她看得比自个儿都重要的弟弟以外的东西一直都不怎么上心,就像是前些年她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一样,“生死看天,各由造化”。
从小到大她都能把所有事算无遗漏的安排妥帖,事无巨细,但也仅仅是在姐弟两人身上,对于旁物却总是说些什么“老天爷都安排好了人力岂能左右”的话。想想自己那一大家子,即便是家里那说一不二的老爷子有些什么事,都指使不动自己的亲孙女。
夜三更记忆里该是几年前的事了,那时的姐姐在大周最高学府国子杏坛寺求学,学府里那个留了一撮山羊胡、一直高高在上的大祭酒习惯了皇室都要对其礼让三分的至高待遇,总觉得自己比谁都是高人一等。
那次是夜三更去接姐姐回家,凭着那张整座京城都还算熟悉的脸未开具任何出入文书就擅自进了非教员学生不可入内的国子杏坛寺,正巧就被那个整日里无所事事在最高学府里晃荡的大祭酒撞见。在索要出入文书未得的情况下,大祭酒便斥责了夜三更几句,尔后就是责令夜三更出去。
夜三更也不想跟这个把所有制度法令桎梏加身奉做唯一标准的迂腐学究纠缠便转身离开,可没成想这老头儿跟着夜三更出了门以后便厉声斥责守门兵卒,骂他们不守规矩放进一个“闲杂人”。这也就罢了,夜三更觉得错在自己也就未做计较,可那老头儿似是指桑骂槐一般还扬言要去上奏朝廷撤了这几个玩忽职守的门房。
夜三更以为这本就是自己的错,是自己和这些个守卫相熟,凭着这点关系薄面也就不用出示什么身验便进了这座普通人眼中守卫森严的大周最高学府,这老头儿怕也是明白这内里缘由,毕竟自己在这西亳城里也是个众所周知的头脸人物不是?可自己也听从这老学究的话离开了国子杏坛寺,怎得这到头来还牵扯上了这几个无辜兵卒?
夜三更气从心来,也是担心动手的话怕是一指头就能让这不知变通的陈腐老头儿归西,就跟他理论了几句,也算是帮着那几个守卫说说话出口气。就算真是上奏朝廷撤了他们的职,大不了自己出面周旋一下让他们去别的地方做事也未尝不可能。
可没成想那老头儿得理不饶人,指着夜三更就说什么“不以规矩,不成方圆”,还义愤填膺似是气到哆嗦的说什么“求必欲得,禁必欲止,令必欲行”,更是大谈“孺子不可教”的道理,还一副看透世事的江湖骗子模样抚着那撮被学生私底下称作牛尾巴毛的山羊胡讲什么“如此少年不守法令当之误国”的狗屁言论。
老学究引经据典满口之乎者也莫说是那几个没上过几天私塾的守卫听不懂,就叫从小也算是饱读诗书的夜三更都觉得自己似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
夜三更本打算不理这个张口规矩闭口制度的迂腐老学究,可他也没成想这老头儿在这里嗷天呼地的发了一阵子疯似的,全让本来以为有热闹可看的姐姐瞧在了眼里。
或许旁人不知道,姐姐对夜三更那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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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于极端的溺宠心,别说一个从四品的大祭酒,怕是当今天子要是说道点夜三更的不是,这个自小就护犊子到引以为傲的姐姐都要替弟弟找回脸面。
也不用别人添油加醋,就凭这老头儿对自己弟弟那像是村妇骂街就差跳脚掐腰的模样姐姐也看不过去,当下上前就跟自己平日至少是在表面上尊崇有佳的国子杏坛寺里地位超然的大祭酒理论起来。
姐姐这人说话很有学问,先是旁敲侧击拐弯抹角的从大祭酒口中问出他为何要骂自己弟弟,尔后又从其话语里抓住一丝漏洞,然后便从这点入手,单是这老头儿在大周最高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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