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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比如穿刺你的脊柱取骨髓,再有就是将一种草药制成的浆液输入你的血液。他们说那是毒药,而你却活了下来。”
我想起了她给冬天生病的佃户们制作的药剂,当时我还使劲笑话她,说她像接生婆,像药罐子。
“你是怎么懂这些的?”我问她。
“从我母亲那里学来的,”她说,“我们佛罗伦萨的人都很老练,很聪明。”
这话又牵动了我的某个记忆,但想不起来究竟是什么。用脑还很费劲。我这样躺在床上,握着她的手,心里感到无比惬意。
“窗外的树怎么都叶满枝头了?”我问。
“也该是这样了,都五月的第二个星期了。”她说。
这几个星期,我躺在床上,对什么都一无所知,着实是件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情。我已记不大清上床前的情形了,瑞秋不知何故对我很生气,也不知为什么就把玛丽?帕斯科请到了家里来。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我生日的前一天我们结婚了,虽然没有什么教堂、仪式之类的印象,但我相信教父和露易丝是证婚人,还有那个叫艾丽斯?泰布的教堂清洁工也在一旁。我记得自己幸福无比,又突然莫名其妙一下子绝望透顶。然后就病了。没关系,一切都又好了,我没死,现在已是五月了。
“我想我可以下地了。”我对她说。
“绝对不行。”她答道,“大概一星期以内,你都只能在窗户边的椅子上坐坐,让脚适应一下,然后顶多只能走到闺房那边。到月底,我们就可以扶你下楼,去户外坐坐了,不过还得看情况。”
这个过程的确被她言中。我第一次坐在床边,把脚放在地上的时候,感到前所未有的力不从心。整个房间都在晃,一边是斯考比,另一边是约翰,我感到像新生儿一样虚弱。
“天哪,夫人,他能起来了。”斯考比惊呼道,他脸上那惊诧不已的表情使我不得不又坐下大笑。
“你都可以把我弄到波得敏市场去当怪人展览了。”我对他说。我在镜中照见自己,瘦削又苍白,加上下巴留着棕色胡子,简直像个传教士。
“我倒有点想去乡下传教,会有成千上万的人追随我,你觉得呢?”我对瑞秋说。
“约翰,给我拿剃须刀来,”我吩咐说。可是等把胡子刮完,脸又光了的时候,我觉得好像少了某种庄严的味道,又成了那副男生模样。
接下来的这段恢复期确实开心得不得了。瑞秋始终陪伴着我。我们谈话的时候不多,因为谈话最容易使我厌倦,而且会产生令人头痛的阴影。我很乐意坐在窗口,威灵顿为了让我消遣,把马拉来,绕着面前的砾石场一遍一遍驯马,就像斗兽场里展示野兽一样。后来,我的腿有了点力气,就走到闺房去,在那里用餐。瑞秋服侍我用餐,就像保姆照料小孩一样。有一次我对她说,要是她后半生真的要侍候一个有病的丈夫的话,也只能怪她自己。我说这话的时候,她用一种异样的目光望着我,想开口说什么,又收了回去,然后就把话岔到别的事上去了。
记得由于某种原因,我们的婚事一直没有向仆人们透露,我想等安布鲁斯去世满十二个月再宣布,或许她担心我会在斯考比面前说漏嘴,于是我缄口不言。还有两个月,我就可以向世人宣布这一消息了,在此之前,我得忍着。我觉得自己一天比一天爱她,她也比冬天那几个月的任何时候都更温和、柔顺。
当我第一次下楼来到院子里的时候,我简直都呆了。在我生病这段时间,这里已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石阶路已修好,路边那低凹的花园也已挖深,准备铺石抹边了。这会儿看上去是个很深的大窟窿,黑幽幽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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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