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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不当,难道是要质疑教主不成?”
胡人武士耍嘴皮子哪里是郭利贞的对手,他一时间急怒交加,伸手拔出弯刀,当场发作起来。
左右众人连忙躲到一旁,郭利贞面对弯刀袭来,镇定自若、不闪不避,扬臂拂袖,一股沛然内劲随袖卷出,好似平地掀起巨浪,将弯刀抽飞犹嫌不足,还把石陀揭狠狠撞飞出去。
这一手反击顿时震惊在场众人,如康福谛等人原本以为,郭利贞不过是负责给教主出谋划策的文弱书生,不曾想还有这等高明武艺在身。
安屈提站在神宫石门外一言不发,他很清楚郭利贞的本事,此人是河北武儒出身,方才那一掌乃儒门武典《古今鉴》中的“洪川东逝”,运招发劲讲究一个“往而不返”,若无儒学根底培沃文质,断然不能施展自如。
中原儒门虽也有祈禳祝祷、奇门术数之学,但过往弃废甚多,加之儒门自诩中原武学正宗,儒生士人游学天下,也免不了要凭恃武功,渐渐催生出一些世代习武学文的武儒世家。
至于郭利贞,他当年几番科举不第,即便后来有所任用,秉性耿介又不喜谄媚长官,于是纠集一伙武儒在帝京长安大发布告,更是在酒肆繁华之所公然议论朝廷种种为政失当之处。
此举引得朝廷震动,当即将郭利贞捉拿下狱。好一番逼问过后,确定他并非受他人指使,没有什么朋党勾结,就是一介耿直儒生。皇帝陛下知晓此事后,最终判他流放西域素叶城,去给燧堡戍卒做苦役。
这样的人对于大夏朝廷的态度可想而知,安屈提找到郭利贞时,尽管他已须发斑白,仍是保持儒门士人的风骨,给边关戍卒教授句读文字,还会帮戍卒写家书,颇受尊重。
然而或许大夏皇帝深谙儒生追求,将郭利贞流放边陲要塞,使得他一腔抱负无从施展,这等挫败更加摧折心智。因此当安屈提假冒祆教祭司身份向其传教后不久,他竟然主动献上侵吞西域的策略。
安屈提早些年经过波斯,也曾深入了解过祆教,不过他的目的是参详祆教法术奥妙,对于祆教所信奉的大光明尊与苏鲁支从无敬奉之心。只是后来游历中原向他人展示法术时,被误以为是祆教高人,所以他便将错就错假冒下去。
但郭利贞不同,他在素叶城通过胡商接触到祆教经书,吸纳了其中精华内容,又另加钻研,从而认为仅凭儒门礼教不能约束帝王,须得是大光明尊的威德庄严,方可矫正帝王那肆无忌惮的恶劣心性。
当安屈提了解到郭利贞的想法时,他险些笑出声来,心中暗道这个老儒生当真是读经读傻了,祆教那堆经书戒条尚且不能挽救衰败垂危的波斯,又如何能够改变大夏朝廷那位皇帝陛下?
或许是出于报复,郭利贞相比其他人,对于侵占西域、统合祆教这些事情要热忱得多,而且不是出于追求名利。
所以即便安屈提手下并没有多少强兵劲旅,此前按照郭利贞的策划,通过挑动各地部族的冲突纷争,也能够引起西域动荡,使得那位齐大都护忙于带兵平乱,让安屈提可以轻松夺得星髓。
“住手!”
石陀揭一个人无法胜过郭利贞,于是叫上几名同样心怀不满的部族头领,一齐围攻郭利贞。安屈提哪里看不出来,这伙人就是冲着自己示威,以此表达部族人手折损的不满。
但眼下可容不得他们胡搅蛮缠,安屈提一顿鹰翅铜杖,顶上火盆大放光芒,定住交手双方,挥手让他们分开。
“我知你们处境艰难,但是不能彼此争斗,否则便是放任灵魂中的黑暗滋长,难道你们都忘记苏鲁支上圣的教诲了吗?”安屈提搬出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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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