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再次练了剑，此一次练剑，不再是很久前那般只是随意耍剑，而是带出浓浓剑意。

剑随手动，意随心发。

只一剑，剑带层层虚影，叠起千军之势，身影也带出铿锵，身上厚厚的落雪随着他这再动间，挥洒掉。

铛…

兵器碰撞。

就这夜半三更际，正值寂寥无人时，嗖的一声，一枚袖箭自夜空而来，破开飘飞风雪直直射向苏二后背。

苏二之五感敏锐，更对如此暗中偷袭早已练就的精锐，剑如万花一般旋转过，精准的格挡了那枚袖箭。

剑身与箭矢的相互碰撞，发出咯牙的刺耳声音，箭矢掉地，剑尖直抵飞身而来之人脖颈，只一寸之距，便可破其咽喉，精准无误取其性命。

“呼…”

收住了手中的剑，可气息未曾因此平稳，那一双寡淡之眸并未曾因他心心念念之人终于现身而生以欢喜，反而粗沉呼吸，气息久久难平，若他再近一寸，眼前之人她就没了。

四目相对间，苏二握着剑柄的手捏的手背之上青筋暴起，再无半点冰凉之感席卷握剑的手指。

而对面被他剑尖抵着之人，她却忽而间笑开了容色。

依旧乃他从来不改变的男儿装扮，蜀锦紫袍，玉冠束发，那一副貌比潘安之容，历经八年岁月的洗礼沉甸，今夜里，才觉得愈发的魅惑。

比起八年前眉眼间还带着略微少女柔感，而今早已完完全全的长开，成熟的诱惑，画骨画皮，浑然天成。

“苏昱陌，只你能收住剑，差一寸距离时收住，自身手臂筋骨拉伤也未伤我，看来比起恨，还是爱多点。”

开口了，云穆靖笑着开口。

“曾经你我多次较量，你都是让着我，自你晓我秘密后，我便再斗不过你，继续斗下去就唯有你死或我亡，你给我两个选择，元夕后第一个早朝罢，我现在来告诉你我的选择。”

苏二手中的剑还指着云穆靖的脖颈前，云穆靖却就径自的走着前来。

苏二忙慌一下拿开了剑，却尚不等他其他反应，云穆靖后面之言令其面色直接僵滞，手中的剑也未曾拿稳掉了雪中，发出一声哐当响声。

“苏昱陌给云穆靖的选择，云穆靖一个都不会选的，他也不能选择，但摄政王求娶了六公主，大宴上的赐婚摄政王领旨谢恩了，他会娶云穆靖六皇姐，夫妇一体，两心相悦。

十一年，就十一年时刻，储君及冠，靖帝积劳成疾不治驾崩，传位皇太子云玦，摄政王妃身体每况愈下，摄政王于同年还政于朝，携妻离…”

后面云穆靖再说了什么，苏二没有再听进去半句，他的耳畔就只萦绕了最后一句携妻离，她要跟他走？

直至再一句话，比之云穆靖选择跟他离开还重之言：不是云穆靖了，便甘愿为他着上女装，女为悦己者容。

“十一年…”

咽喉沙哑，沙哑的感觉是再次被刺痛着，致使其伤势复发，实则并不然，此声沙哑，只是因来人之言。

来人的选择不是他给的两种选择只能择其一，也不单单是他退而求其次后顺从的君臣相处一生，是她愿意为他着上女装，只要不做云穆靖。

“早如此认输求饶，便没那么多事了。”

并没有再折磨了对方，也没有再要报复着对方，比起他退而求其次，结果是意料之外大喜，还何以心有不甘。

“十一年而已，只比八年多四年而已，三千九百六十天，君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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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