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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了一副“我还以为你想问什么东西”的表情,随后表情逐渐变得柔和起来。
“从哪里说起呢……”薇娜塔缓缓吐出一口气,露出回忆的表情。“我出生在弗萨克的北部沿海,那里的空气比贝克兰德的好,阳光很充足……自从来了贝克兰德之后,我已经很久没有像之前在老家的时候那样随心所欲地晒太阳了。”
“毕竟这就是贝克兰德……本地的居民讨厌它的环境,每到假期都会想着法地往外跑。但是外面的人们却眼红里面工厂的工作机会,挤破头也要往里钻。”
阿泰尔感叹了一句。
“不过,这里的冬天比起弗萨克,可是温和了许多。当然,鲁恩冬天那种能渗进骨子里的冷湿空气也很讨厌,但是弗萨克的冬天是另外一种样子,每年1月下旬的时候,我的老家大概能比这里冷八到十度。”
薇娜塔摊开双手,给阿泰尔看自己手上的疤痕。
“这是小时候冻伤留下的,长大了也消不掉了。我本来以为成了非凡者之后能有变化,看来是我想多了。”
“我认识一个不错的药师,他应该可以做一点消除疤痕的药剂……当然,这也只是我觉得,等到明天你拿到合法的身份证明,我可以带你去找他问一问。”
阿泰尔建议道。
“能去掉也好,不过说实话,过了这么久我也不是很在意了。顶多结婚的时候拿花球会丑一点?不过能不能找到合适的男人还说不定呢。”
薇娜塔耸耸肩,继续讲着。
“因为这个,老家也很少有鲁恩这边那种纯粹的农民,我小时候那个村子里,几乎所有的男人都是猎人,家家户户的墙上都挂着气枪或者双管猎枪。”
“每到冬天,种不了地的时候,男人们就会拿上猎枪,去林子里打猎。无论是鹿、兔子、狼还是熊,都是弗萨克男人的猎物。我小时候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和那些孩子们一起,在村口玩打猎的游戏,等着外出的大人们回来。要是能拖回一头熊或者两头鹿,卖给每周来一次的商人,这个冬天就可以休息了。”
薇娜塔的眼神有些迷离,似乎是在怀念过去的时光。
“正好我对那些还很擅长,无论是游戏还是真的打猎。投石袋、弓箭、吹箭、双筒猎枪,我都是一碰就会。后来我成了村子里最好的猎人,墙上挂满了我打回来的熊、驯鹿和狼的脑袋,它们的眼睛在晚上会反射红月的光,好看极了。”
薇娜塔的眼神里突然带上了一丝哀伤的情绪。
“但是后来弗萨克政府下了政策,准备砍伐我家乡的森林,把乡亲们迁移走。有的乡亲们不愿意离开,就拿起猎枪和军队打了起来。”
“后来呢?他们怎么样?”阿泰尔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
“还能怎么样?”薇娜塔的声音有一些颤抖,
“他们虽然是部落里最好的猎人,但是手里拿的也只是连火药都装不了多少的双筒猎枪。我们拿着双筒猎枪,在二百米之外打不到他们;但是他们握着高压蒸汽步枪,能在四百米之外像打兔子一样打我们。很快反抗军就被打散了。”
“那你呢?”阿泰尔拿起奶杯抿了一口,却丝毫没有注意到牛奶已经凉了。“作为最好的猎人,他们就没有追杀你吗?”
“当然没有了。”薇娜塔的表情变得复杂,有后悔,有悲伤,也有愤懑。“因为,我是第一批同意搬迁的猎人啊。”
看着阿泰尔愕然的表情,薇娜塔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意外吗?最好的猎人却最先放弃了猎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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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