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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跟着三叔到了成都。三叔给我找了一家高中,勉勉强强的读了三年。这所大学好歹也算个重点,按照我那严重偏科的高考分数,我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自己能够进来这里。我压根就没填这所学校的志愿,拿到这所学校精密仪器专业的录取通知书时,发了半天呆,最后看着三叔那意味深长的“贱笑”我总算是反应过来了。三叔当时的话我现在还记得,
“小澈,这些专业啥的眼花缭乱的我也不是很懂,就冲着这精密两个字去的,我就想着,这精密的玩意肯定错不了。”
我当时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的狗,当时填志愿的时候反复斟酌老半天,最后下定决心搞了个数学专业,没想到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两年的时间,我过上了大学生活,由于每天都得坚持学“手艺”,住在学校不是很方便,老铲就给我在学校旁边租了一个房子,一两个星期回店里去看一下。
胖子这货也跟着来了成都,他妈说小时候找算命的看过,胖子这屁娃有出息,不会总杀猪,奈何这货成绩又不好,高中读了两年就没读了,还是整天和奉二混在一起,最后这货痛定思痛,硬是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孤身一声跑到成都来打工。我还记得一年前的某个晚上,老铲领着像个叫花子一样的胖子出现在我住的地方的门口,胖娃抱着我哭得稀里哗啦。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总算找到领导了,这货又没有手艺,在成都混的凄惨无比,但即使饭都吃不起了也还是横着那一口气,打死不愿意回去,由于知道我和胖娃的关系,走之前我爸倒是给了胖娃三叔的电话,最后胖娃流落街头,山穷水尽的时候总算打了电话找了他王三爷。三叔看到胖娃的样子之后,当时没什么表情,不过这货背地里当着我嗤笑了好几回,然后二话不说直接叫老铲领我这地儿来了。
我已经在教学楼的阳台上站了一个多小时,这所学校男女比例还算正常,所以一到晚自习的时间,在操场上闲逛的大多都是成双成对的男女,也有一群人聚在一起聊天的。我喜欢安静的待在一个地方,看着一个地方,这些年,我无论如何都忘不了当初的那些事,就像是复习,虽然画面在不断的模糊,有时候我也分不清真假,但总会在莫名其妙的时候,耳边再次回响起那个声音,
“王澈,你会记得我么?”
我应该天生就不适合生活在城里,高中三年,大学两年,依旧和周围有着格格不入的感觉。做的最多的也就三件事,白天听课,早晚练手艺,夜深人静的时候想爷爷。
我不知道问过多少次爷爷到底去了哪里,我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猜测,但我却打死不愿意去面对,每次三叔除了叹气还是叹气。我的心里也憋的难受。
直到两年前收到了那一封信,信上没有寄信地址只有收信地址,而寄信人的署名是“王邪”。当时我兴奋的不行,几乎是从三叔手里把信抢了过来,然后迫不及待的拆开,结果里面没有信纸,只有一小堆泥土。
我不明白那到底是什么意思?爷爷究竟在哪里?这么多年的时间,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一直就这样杳无音信,我对爷爷的思念已经强烈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当看到那一堆泥土的时候,整个人都像是失去力气一般,不过下意识的夜松了口气,信封上面的字虽然写的潦草,但三叔一口咬定那绝对是爷爷的字迹。听三叔说话的时候,我眼睛都湿了,爷爷还在,我爷爷还在。
张培家里发生的事情,以及与之相关的那个红鼻子算命老头,三叔说本来应该是死了的人,还有小时候吃水乡的双九煞阵。南雨的八字和我的牵扯,南雨的死亡,以及最后虬龙岭上面的事情。这些年这些事一遍又一遍的从脑海闪过,我隐隐觉得这里面有相当大的联系,但是缺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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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