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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两句寒暄,五人在肉桂树下入座。
“来一杯?”刘弘文将玻璃杯推到宁哲面前,作势要拿起桌上的香槟。
“创业未半而中道开香槟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宁哲晃了晃手指,将酒杯推了回去。
沈长江哈哈一笑:“戴克先生在云州待了这许久,还真是学了不少九州的风俗。”
宁哲微笑不语:“我们还是说正事吧。”
范·戴克这倒霉蛋刚到云州就被兰仕文杀了,根本没地方学什么九州风俗,刚才那句调侃纯粹是宁哲脱口而出。
是的,因为我是宁哲,我绝对相信我是宁哲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动摇……觉元的规则如沾满鲜血的沉重锁链死死禁锢着太易,帮助宁哲守住自我的同时,也剥夺了一件只有当初未被禁锢的自由太易才能够做到的事情:
驾驭觉元之后,宁哲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身临其境地成为另一个人。
表演学的最高造诣是骗过自己,而宁哲永远不可能骗过自己,他发自内心相信自己是宁哲,所以他的扮演永远是‘扮演’,而不是‘成为’。
“还好我对范·戴克的了解尚还足够,不至于在这里露陷……”宁哲轻呼一口气,正色道:“其他家族的代表应我邀请已经来到了薇薇安港,现在是你们展示诚意的时候了。”
刘弘文脸上笑容渐渐收敛,手从香槟瓶上离开,轻轻落在桌面。
他瞥了一眼坐在宁哲身旁的夏语冰,缓缓道:“父母之仇,当寝苫枕干,弗与共天下。兰仕文杀我全族,此仇一日不报,我寝食难安。”
沈长江默默盘着左手的菩提子,宁哲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自从离开九州,我无时无刻不在筹划着对他复仇,但兰仕文此人行事之诡谲、手段之毒辣皆世间罕有,更有预知未来的规则加身,若想对他下手,就必须将事做到滴水不漏,不能有任何差池,否则……难免节外生枝。”
刘弘文说着,视线若有若无地瞥向坐在宁哲旁边沉默不语的夏语冰,话中意思已是再明显不过。
沈长江微微点头,用沉默对刘弘文的话表示认同。
“哈…”夏语冰压下心中忐忑,模仿着宁哲的样子露出一抹浅笑。
一枚绿叶离开树冠轻轻飘落在桌上,夏语冰将之捡起拈在指间,缓缓说道:“没必要如此警惕,刘先生,我们是因为同一个原因聚集在这里的,不是么?”
刘弘文双眼微眯:“哦?是么?”
桌前训子,床上教妻,今天早上出发前,宁哲便向她简单说明了他们接下来即将面对的情况。
夏语冰伸手将被宁哲推走的玻璃杯拿到自己面前,自顾自倒上一杯香槟,说道:“戴克、芙利姆密斯雷特、米利卡托……还有你和我,我们之所以今天来到这里,都是因为同一个人。”“——兰仕文。”夏语冰说着,端起杯子啜了一口金黄的酒液。
“呵呵……”沈长江蜡黄的脸上浮现出尴尬的笑,刘弘文没有说话,只是脸上神色越发凝重。
夏语冰放下酒杯,脸颊上飞起一抹红霞,她两眼幽幽看着桌对面的两人,说道:
“云州刘家满门三千五百二十七口人,其中三千五百二十六人都被兰仕文屠杀殆尽,只剩下你一人幸存……刘弘文,你被兰仕文杀了全家,灭族之仇不共戴天,为了报仇你可以把一切都豁出去。”
“沈长江,你身患绝症,多年以前便是财神‘五通’的客户,你利用财神的规则多次为自己强行续命,但由于买命的次数过多,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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