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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自己的显赫功业,增强在国内的威望和地位,紧握来之不易的君权,压制跋扈的诸卿。
而中军将栾书、上军将郤錡、上军佐荀偃等卿士们,也抱有一举战胜楚国、从而获取更大的军功,以提升自己和家族的资本,在晋国内部扩大权力地位与势力范围,将来也能凭借扩张后的实力去更好地夺取更大利益;因此栾书、郤錡、荀偃也出于私心,出面支持晋厉公的决定——与楚军马上开战,不能避战议和。
最终,士燮的良苦用心没有被大家所理解,晋国战前军事会议得出的最终结果是——不再等郤犨和栾魇带着盟友‘齐、鲁、卫’三家的军队前来会合了,晋军要立即出兵,攻击当面列阵的楚郑联军,以维护晋国的霸业不坠、国君‘诸侯霸主’之位不移。
这边的晋国君臣已经达成了一致意见、准备出兵攻楚、郑联军;那边的楚国也同时做出了反应——楚共王想趁着晋军单独作战之机,联合郑国军队迅速出兵、进攻晋军大营,并利用清晨的大雾为掩护,发动突袭,以‘攻晋军于不备’。
周简王十一年(前575年)六月二十九,这一天是月末,也就是历法上的‘晦日’(没有月光之日),当时用兵最忌讳的就是在‘晦日’发动作战;但楚共王为了借助凌晨前的暗夜和雾气遮蔽,便不顾忌讳,在天亮之前就发布了攻击的命令,楚国三军全部出动,郑国军队也作为辅助力量一并参与了进攻;楚、郑联军直驱晋军大营,意图一举突破晋军设置的防守鹿柴、击溃晋军,夺取争霸战争中的优势地位,并维持楚、郑联盟的稳定和坚固。
楚军来攻之时,晋厉公也率群臣做好了迎战的准备,严阵以待、随时准备出兵反击;就在此时,新军佐郤至在晋厉公和诸位卿士的面前发表了‘楚军六败’之议,详细分析了楚军的六条作战弱点,认为晋军不能保守避战,必须抓住战场主动权,抢先出击,全力和楚军对攻,一定能战胜外强中干的楚军。
当郤至在大帐中面对晋厉公和栾书等卿士慷慨陈词、请求出战之时,力主‘避战’的中军佐士燮之子,随同父亲出征、担任中军大夫的年轻人士匄(未来的晋国执政、晋国第十四任中军将兼执政大夫)也按捺不住,在年少冲动、热血上头的情况下,也主动站出来向晋厉公和栾书献计,请求将军营中的水井填塞、灶台铲平,以扩大己方兵车的作战区域,在军营里列好车阵,直面与楚军的交锋;士匄还扬言——晋国和楚国同受昊天的眷顾,都是堂堂正正的大国,根本用不着退缩、畏惧楚军!
见儿子自作聪明、没得到自己的同意就跳出来为这场关键的大战献计献策,在一旁的士燮当即大怒,担心少不更事、又毫无城府的士匄在国君和卿士们面前如此卖弄聪明、强出风头,会让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政敌)借机生事、栽赃陷害,最终祸及士氏(范氏)家族。
因此,为了给轻狂冲动的士匄一个深刻教训、让他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蠢事,士燮突然暴起,做出‘勃然大怒’的样子,抄起在身边竖着的、立在大帐内作为国君出行仪仗使用的礼仪铜戈,掉转矛头、用木戈杆对着站在大帐中的士匄就是一顿抽,边抽还边痛骂士匄是乳臭未干的小兔崽子,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马上滚出去!
正在兴头上的士匄于猝不及防之下,受到了来自父亲的暴击,虽然心里很委屈,但他绝不敢公开和父亲唱反调,也不敢顶嘴,只能抱头鼠窜、从大帐中狼狈地逃出去,再也不敢多说话。
而士燮这么公开一闹,就解除了士匄身上隐藏的祸患——即使今天晋军与楚军作战失利,国君和其他卿士也不能以‘是士匄出的主意’为由,把败阵的罪责都怪到年轻的士匄头上,士氏家族也不会受到牵连;这就是士燮的政治智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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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