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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谁都没有转身离开,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舒世雪的情绪也迅速恢复了平静。
穆爵看着河对岸霓虹闪烁的大厦,语气淡淡的说,“我已经找人把舒世喏接到我名下的一所私人医院里了,请了最好的医生来做明天的手术,给舒世喏捐肾的事黎颜不知道,我骗她,我要去国外一阵子,你如果和她见到的话,我希望我们俩口径一致。”
听到穆爵的话,无精打采的舒世雪立刻把头抬了起来,睁着那双漆黑,如沼泽般深不见底的眸子木讷地看着穆爵两秒,然后像小鸡啄米那样点点头,“我知道了。”
穆爵惊讶又慌乱的从舒世雪脸上收回视线,他从舒世雪那双让人看不透的眼睛里看到有东西再闪着光——是希望和开心,突然,他有点心疼她了,莫名其妙的心疼。
至于刚才他跟舒世雪说,不想让黎颜知道这件事,也只是不想让他妈妈知道,他妈一直希望他和黎颜结婚,如果黎颜知道这件事,肯定会告诉他妈妈来阻止这件事,就算没阻止得了,舒世雪和舒世喏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穆爵问舒世雪,“刚才说去吃饭,还去吗?”
舒世雪挤出一抹笑容来,“当然。”
穆爵走过去绅士地为舒世雪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舒世雪坐了进去,穆爵看了舒世雪几秒关上了车门,绕过车子,坐进驾驶座,发动车子,往餐厅去了。
穆爵和舒世雪其实是一样的人,他们都用冷漠和绝情来掩饰自己真实的情绪,又像个演技出众的演员,脸上随时随地都带着虚伪的面具,并且能熟练地随意换取脸上的假面。
他们在痛苦和绝境当中拼命挣扎,又在争夺和生存里把对手撕咬得鲜血淋漓,而伤到对手的同时,也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这一切,只为了生存,能活下去。
他们踩着荆棘前进着,身后留下斑斑驳驳的血迹,直到有一天,他们发现,只要把人踩在脚下,在这条荆棘路上就如履平地,为了不让自己成为他人的垫脚石,他们毅然决然地选择了把别人踩在脚下。
结果,因为在途中不停地更换面具,路才走到一半,人已经面目全非了。
穆爵和舒世雪在吃饭的过程中没怎么说话,就像两个不认识的人因为餐厅人多而迫不得已在一起拼桌的陌生人,气氛奇怪诡异。
穆爵有些排斥这种气氛,他想和舒世雪好好相处,一会儿也行,所以,他首先打破了这压抑的气氛,“舒世喏手术成功以后,你要离开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