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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周源广,真是个汉子,把一家四口的丧事都给办了,然后就混进灾民堆里,去查到底谁害了他家。”
“还真给他查出来了。”
“当天夜里,他一个人,杀了十二个啊!现场那样子,要不是李头出手,我们都不敢上前一步!”
“但是能怪谁呢?”
“这世道,也就是这样了……”
张牧听完,望着那远去的囚车,也是长长叹了一口气。
半晌,他又拿出一块碎银塞进衙役手里,说道:“衙役大哥,烦劳你了,给他个痛快!”
衙役收好碎银,说道:“张镖师要不要送他最后一程?我给你安排个靠前的位置。”
“不去了,见不得。”张牧摆了摆手。
衙役闻言,也不再多说,对着张牧拱了拱手,便追着囚车车队而去。
张牧又是长吐一口气,似乎想将心头那些糟烂的情绪都吐出去。张牧在原地站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他看了看手里的粮食,迈步继续朝着石燕生住处走去。
……
天马巷。
张牧记得上次来这里时,这里虽然穷苦,但还是热闹的,这一次再来,只感觉一片凋敝,听不见人声。
张牧走到石燕生家门前,敲了敲门,等了片刻都没有回应。
张牧轻轻用手一推,那木门就被推开。
“石先……”张牧的话刚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
他看到在对着大门的正屋里,一具身体悬在空中。
“石先生!”张牧面色一变,猛然冲了进去,就见石燕生已然悬梁。
张牧连忙将石燕生抱下来,却发现尸体早已僵硬。
转过身,张牧就看到墙上用血写的绝命诗——
愿不再生此世间,红尘悲苦尽尝遍。
我儿且慢待父来,地下作鬼亦团圆。
张牧一拳打在墙上,只觉得满腔悲愤却又不知如何发泄,只能是大口大口喘着气。
怎么了?
到底怎么了!
张牧蹲了下来,看着石燕生的尸体,又想起周源广的事情,还有这一路的所见,只觉得心头憋得慌。
他们总说这世道,这世道……
这世道,怎么了?
……
远威镖局,厅。
庄晓梦望着面前穿着兜帽大氅的人说道:“阁下,人我已经打发了,你有什么要求可以说了。”
那人点点头,摘下兜帽,取下面巾,露出一张疤痕交错的脸。
“庄娘子,事发紧急,勿怪。”
“无妨!你就算不露出真容也没关系。”庄晓梦摆摆手,“做镖局这么多年,有些规矩我还是明白的。”
“说吧,要送什么镖?”
那人轻声道:“人镖,前往永宁府。”
“人镖什么身份?”庄晓梦提起毛笔准备记录。
“县学教谕宋好问!”
庄晓梦手中的笔猛然顿住,抬起头看向对方:“你到底是谁?”
“我只是一奴仆,被主人派来听宋先生命令行事。”那疤痕脸说道,“我主人的身份不在托镖的范围内。”
庄晓梦点了点头,继续问道:“我看你修为不弱,至少也是八九品的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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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