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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老色衰,行动也不是很方便,愿意和我接触的,我就笑脸相迎,不愿意和我打交道的,我也没有精神和兴趣追着他跑。”尽管琼斯太太的话不是很中听,但是却切中要害。
“有没有让您产生怀疑的人呢?”
“根本没有这样的人。我觉得旅游团里的每一个人都很好,大家玩得都很开心,而且其乐融融。……要说可疑的人吗……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就是我们的导游,那个叫哈梅尔的人。他可不是一个好导游,我早就想投诉他,他对给我们导游一事一点也不上心,该讲的不讲也就算了,而且还经常找不到他的人影。他总是神出鬼没的,现在想想确实很可疑。对于日常的导游工作,他丝毫不上心。但是对于那些赚外快的活动,他倒是一个也不拉,是一个极其可恶的家伙!”这时候琼斯太太的表情简直就是咬牙切齿。
我和索尔都把琼斯太太说的事情详细地记录在了笔记本上,可是拉赫曼却好像连笔都懒得拿。他只是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老妇人。
也许是拉赫曼的那双小眼睛注视得太过于专注醒目了的缘故,害得琼斯太太有点不大好意思了,在琼斯太太的记忆里已经有多久没有被男人这样注目了,于是琼斯太太不动声色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方丝质手绢,极其优雅地擦了擦脸颊两侧。
就在琼斯太太矜持地放下攥在手中的那块高级而又典雅的丝质手绢的一瞬间,她突然间又想起了什么。这突如其来的事件好像把这个老太太吓得不轻,因为她整个身体在片刻之间竟然变得异常僵硬起来,扁扁的嘴巴也不由自主地长大了。
她总算是勉强地吐出了一口气后,才悠悠地说道:“有一件事情,我必须跟你们唠叨唠叨。那是来此地游玩的第四天晚上,小萌伺候我喝水吃药,洗漱完毕后,就离开我的房间去了隔壁。我则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可是没想到的是居然很快就睡着了,而且睡得还很香。又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觉察到嘴巴干涩,才迷迷糊糊地醒来。我想打开夜灯,可是浑身没劲。那种感觉让我以为自己将要寿终正寝了,我想在游玩中丧命,也不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而且也不痛苦。就在我胡乱想象的时候,一个男人接近了我。因为屋里黑暗的缘故,我只是借着窗帘渗透的微弱的光线隐约看见了他的人形,他戴着一顶高耸入云的帽子,就像是十九世纪男人顶着的那种高高的绅士帽一样。我喊了一句,那种兴奋地语气连我自己都听得真真切切。后来我才意识到我是在呼唤我的初恋情人的昵称。但是那个戴高帽子的男人却好像楞了一下,然后一步一步后退,最后跑了出去。之后我又如奇迹般地睡死了过去,而且直到小萌第二天早上进来,我才大梦初醒。这么长时间的深沉的睡眠状态是我多少年来都没有遇到过的。那时候我猜测自己可能只是做了一个黄粱美梦,所以跟所有人都闭口不谈,而且也觉得没有说出来的必要。可是就在此时你们光临寒舍的一瞬间,我却突然有种顿然醒悟的感觉,好像那时的情景又回来了,而且我还想起了那时候经历的一个动作,就是那个戴着高帽子的男人拉住了我的手。你们说这到底是在梦魇中,还是被什么人催眠了?!”
说话间老太太已经恢复了本来面目,但是她的鬓角处却渗出了几滴冷汗。
拉赫曼望着老太太有些煞白的脸庞,疑虑地说道:“这个嘛,我们也不知道究竟是您的幻觉,还是确有其事。现在也只能是记录下来,以便接下来的探寻甄别和研究。”
说句实话,琼斯老太太的话确实有点神乎其神,我们很难判断出是真是假。尽管我们不能把她的话放任不管,但是也不能一味地信以为真,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