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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惊动官家。”
贾琅闻言也顾不得什么,只冷笑道:“知晓此事者不多?
今日四王八公家的来了一半!
同我们家相熟不相熟的都送了祭礼来!”
他握拳,手心内似还能感受到那冰凉珠翠。
“便不说他们,她秦可卿是什么身份?能让大明宫掌权内相亲来送礼?”
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人家,咱们家同太上关系亲厚、不同寻常么!
贾赦到底不是个蠢出生天的废物,话说一半,这未竟之意已是被他参透。
只是他仍心下侥幸,“太上比不上官家铁腕治下,却是个最重情义的。
手中又大权未失,咱们追随着如何不好?”
“父亲!”
贾琅只觉心火燥热,“当今不是那昏聩愚昧的,又正是与太上分庭抗礼之时。
咱们家这般显眼,焉知不能被杀鸡儆猴?
便是太上肯保咱家,又肯花费多少气力?
太上麾下旧臣何其之多,失了我们不过不痛不痒。
但今上若是除了我们,却正是立威的好时机!”
一个不愿出全力,另一个却肯狠下心,誓要从暮年之虎口中撕下块肉来。
还未开战便胜负已分。
“届时二龙相争,他们不痛不痒,只咱家会灰飞烟灭啊!”贾琅这般说道。
那边贾赦已被这番话吓得魂不附体了,“若是如此,我们该如何做才能保全自身?”
贾琅在房内踱步盘算,“父亲先同我细细说来,此事你参与多少?”
“我只是知晓实情,却未曾参与半点。”
到了此刻贾赦已不敢再有隐瞒,当下全盘托出。
“自今上登基,我不理荣国府世事后,那贾珍便同太上麾下走得越发近了。
蓉哥儿的婚事本定了川宁侯之女。
不知他们如何操作,竟让蓉哥儿有日瞧见那秦可卿,就此情根深种、非卿不娶,这才将亲事换了。”
“先废太子独女,为何被丢在养生堂?
再有那秦氏之父,又是谁的麾下?”贾琅复又问道。
贾赦一一答了:“原是先废太子妃不忍女儿受苦,诞下女儿对外报了个死婴。
后托了自家亲信将那孩子送出去,一番运作便由秦邦业抱养。
至于秦氏之父秦邦业应是先废太子麾下罢?”
贾琅早就面色如常。
方才疾言厉色只是为吓住贾赦,让其莫要隐瞒。
若是因这些事便气愤难当,他早被活活气死了。
“被幽禁非死不得出的先废太子夫妻自个儿存活尚且艰难,却能联络家臣送个女婴出去。
那是个会喘气会哭号的孩子,又不是什么物件。
事成的这般轻易,父亲也不觉得奇怪?”
贾赦被问的老脸一红,想要生气却又心虚,只反问道:“那琅哥儿觉着是怎么回事?”
“我只问父亲,算算秦可卿的年纪,那时今上刚刚登基,手中尚无权柄。
能做到这个份儿上的还能是谁?”
是太上!
贾赦恍然大悟。
“若只是为了个已故先废太子,今日四王八公及那些大臣谁会给宁国府这个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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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