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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出坐,先尽他姊妹坐了,然后在下依次坐定。
贾母便命折一雏花来,叫个媳、妇在屏后击鼓传花,若花在手中,饮酒一杯,罚说笑话一个。于是先从贾母起,次贾赦,——接过。鼓声两转,恰恰在贾政手中住了,只得饮了酒。众姊妹弟兄都你悄悄的扯我一下,我暗暗的又捏你一把,都含笑心里想着:倒要听是何笑话儿。贾政见贾母欢喜,只得承欢。方欲兑时,贾母又笑道:野要说的不笑了,还要罚。”贾政笑道:野只得一个,若不说笑了,也只好愿罚。”贾母道:野你就说这一个。”贾政因说道:野一家子一个人,最怕老婆。”只说了这一句,大家都笑了,因从没听见贾政说过,所以才笑。贾母笑道:野这必是好的。”贾政笑道:野若好,老太太先多吃一杯。”贾母笑道:野使得。”贾赦连忙捧杯,贾政执壶,斟了一杯。贾赦仍旧递给贾政,贾赦旁边侍立。贾政捧上,安放在贾母面前,贾母饮了一口。贾赦贾政退回本位。
于是贾政又说道:野这个怕老婆的人,从不敢多走一步。偏偏那日是八月十五,到街上买东西,便见了几个朋友,死活挺队里去吃酒。不想吃醉了,便棚友家睡着了。第二日醒了,后悔不及,只得来家赔罪。他老婆正洗脚,说,‘既是这样,你替我舔舔就饶你,这男人只得给他舔,未免恶心,要吐。他老婆便恼了,要打,说,‘你这样轻狂!,吓得他男人亡跪下求,说:‘并不是奶奶的脚腌,只因昨儿喝多了黄酒,又吃了月饼馅子,所以今日有些作酸呢,”说得贾母和众人都笑了。贾政亡又斟了一杯送与贾母。贾母笑道:野既这样,快叫人取烧酒来,别叫你们有媳妇的人受累。”众人又者笑起来。只贾琏宝玉不敢大笑。
于是又击鼓,便从贾政起,可巧到宝玉鼓止。宝玉因贾政在坐,早已不安,偏又在他手中,因想:野说笑话,倘或说不好了,又说没口才;说好了,又说正经的不会,只惯贫嘴,更有不是,不如不说。”乃起身辞道:野我不能说,求限别的罢。”贾政道:野既这样,限个‘秋,字,就即景做一首诗。好便赏你;若不好,明日仔细!”贾母忙道:“好好的行令,怎么又做诗?”贾政陪笑道:“他能的。”贾母听说:野既这样,就做。‘决命人取纸笔来。”贾政道:“只不许用这些‘水,‘晶,‘冰,‘玉,‘银,‘彩,‘光,‘明,‘素,等堆砌字样。要另出主见,试试你这几年情思。”宝玉听了,碰在心坎儿上,遂立想了四句,向纸上写了,呈与贾政看。贾政看了,点头不语。贾母见这般,知无甚不好,便问:“怎么样?冶贾政因欲贾母喜欢,便说,野难为他。只是不肯念书,到底词句不雅。”贾母道:野这就罢了。就该奖励,以后越发上心了。”贾政道:“正是。”因回头命个老嬷嬷出去,“吩咐小厮们,把我海南带来的扇子取来给两把与宝玉。”宝玉磕了一个头,仍复归坐行令。
当下贾兰见奖励宝玉,他便出席,也做一首,呈与贾政看。贾政看了,更觉形喜。遂并讲与贾母听时,贾母也十分欢喜,也忙令贾政赏他。
于是大家归坐,复行起令来。这次贾赦手内住了,只得吃了酒,说笑话,因说道:野一家子,一个儿子,最孝顺,偏生母亲病了,各处求医不得,便请了一个针灸的婆子来。这婆子原不知道脑,只说是心火,一针就好了。这儿子慌了,便问:‘心见铁就死,如何针得?,婆子道,‘不用针心,只针肋条就是了,儿子道,‘肋条离心远着呢,怎么就好了呢?,婆子道:‘不妨事。你不知天下作父母的,偏心的多着呢!,”
众人听说,也都笑了。贾母也只得吃半杯酒,半日,笑道:野我也得这婆子针一针就好了!”贾赦听说,自知出言冒撞,贾母疑心,忙起身笑与贾母把盏,以另唁解释。贾母亦不好再提,且行令。不料这花却在贾环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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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