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着眼睛，倒是没有睡意袭来。也是，这么个货还在旁边，谁睡的了？

顾难也不乱动了，倒是相安无事。

一晚上没睡，他也是真的困了，想着杂七杂八的事，呼吸渐渐平稳。

九歌睁开眼睛看看他，呼了口气，夜瑾不是走丢了吧？伸手点了顾难的睡穴，轻轻的掀了被子，拿过旁边的衣服，她挑挑眉，倒是很好的料子，入手都是滑滑凉凉的。

一点一点的穿上衣服，跳下床还整理了一番，比起宫廷繁琐复杂样式的衣服，这还算是好穿一点的。平时都是夜瑾帮忙，现在真是发现，平时太依赖夜瑾了，九歌悄悄的鄙视了一下自己。

又伸手理理头发，还好刚才只是湿了发尾，乱就乱点，还不是没法见人！

转身走了两步，顿了顿，瞧了瞧床上的人，倒是睡相安静，只是微微缩着身子，他冷了？

九歌还是没忍心让他冻着，现在快入夏，没那么冷，只是在屋里还不算温暖，他有在王府待这么长时间，虽说以前经常被打骂，但是应该没有冻着饿着，多多少少适应不了冷热忽变的温度。

给他盖上被子，手顿了顿，只是一朵栀子花，他还不扔了？

晃晃悠悠的软轿里，男子拿着茶杯的手点了点，杯里的水溅到了他身上，他都不知道。细长的眼睛里满满惊愕，死死盯着街上飘过的那一抹紫色，这是，她？

还是，这不是她？不，即使十几年不见，他也确定，这就是她，长大后的脸，依旧是小时候就有的风采。

可是，她，不是死了么？很久前的火灾中，不就没命了么？

忽然，男子勾唇一笑，眸子里的惊愕换成了满满期待。好玩了，到底死的是夜倾城，还是夜倾九呢？这可要他自己去确认了，游戏这才开始，当年的恩怨，从来都不能，一！笔！勾！销！

不论是那个老头儿，还是他，或是...她！

伸出只细长的手，唯一不美好的地方就是每个指尖儿都泛着青色，像是冰天雪地里冻出来的青，勾勾手，旁边的男子附耳过去，点点头，视线扫向了远去的紫色身影。

轿子里的手又伸回了，自袖间拿出一方丝帕，擦去刚才落在身上的茶水。

圣渊，鸿栖，域，羽枳，都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大陆上的国家分散太久了，是时候，统一了！

男子的眼里闪过狂傲，唇角勾起一丝浅笑。

顾难醒过来，还保持着原来的睡姿，翻个身，眸中还覆着层水雾，懒懒的眨眨眼，怎么就睡着了呢！

居然对他没有了警戒，以往自己在放肆，都没有在他身边真正的睡着过，只是，现在人去哪里了？

半起身揉揉头，一头黑发稍显凌乱，没有像墨语棠那样稍稍显浅色，软软的感觉，但是很顺，凌乱不显纷杂，倒是很衬这张脸。

稍稍垂眸，睫毛抖抖，被子？他的性格，现在和曾经，完全不一样呢！以前，他管谁死活，进来点点试探，他不但没有弄死他，就连发脾气都只是说说他。

不过，现在很好呢，很好骗呢！嗯，而且可以逗逗！手里松松抓着被子，顾难眼里闪过些潋滟的流光，狡黠一笑，现在他脾气好，他倒是更喜欢亲近他一下。

不过，为什么不怪他呢，或者说，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顾难想不通，也不愿意为这些事费脑子，算了，也许是为了带回来的那个人吧，反正这样，挺好的。

雪无影和沈烟轻走在路上，他依旧面无表情，和平时无两异，只是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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