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赶人，他却一直没有看出来！

什么去地方级当县令什么的，说是京城里没有空缺的官职了，其实呢，谁都知道的，去了谁也不会再回来。

只是这善心，不知道是不是好，没有在厌烦之后赶尽杀绝，而是放出府门给了他们一条活路，可他不同，顾家没毁了，他去哪里呢？去那里也不过会是顾家一颗废棋，杀死他，不过就在顾游那老头子的一念之间。

长久的沉默，九歌慢慢的吃着饭，“小绿豆做饭也蛮好吃的，怎么没有把你养的胖一点儿”

顾难抬起头，这件事情算是过了吗？

笨拙的用左手拿起筷子，想要去夹菜，别别扭扭的姿势也夹不上菜来，九歌笑了起来，严肃的气氛瞬间消失了，顾难抿抿唇，眼睛冲着九歌眨了一下，继续开始奋斗，他就不信了，不就是左手吗，他怎么可能不会用！

事实证明，他是真的不会使左手吃饭，两个筷子合都合不拢，更别说能夹的上来东西了，放下筷子，扭过头，不吃了，他不吃了行吗，这么跟他作对。

九歌也放下筷子，“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吃一些可以用手拿的点心吧！”

顾难望了望桌子上的饭菜，又望了望她，这回是真的特别委屈了，他吃那些点心，已经吃了很久了，现在嘴里没有一点儿味道，在吃甜的东西，简直受不了，这辈子要吃的点心，估计都在养病的期间吃完了。

“逗你的！”九歌从对面搬着凳子坐到了顾难的右手边，“再吃点心，估计你都会变成甜味儿的。”

顾难看着面前的菜，吸吸鼻子，压着嗓子说了第一句话，“不吃芹菜。”

九歌楞了一下，收回筷子自己把芹菜吃了，“其实，我也不喜欢吃。”

顾难听到他又改了称呼，不由得想起在浮云佛斋时的情景，那时候他穿女装，对他笑的时候，没有像现在这么压抑，原来只是王府给他带来的影响，他，没有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