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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税收很快就能将土地费用收回,所以土地费用也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侯卫东继续道:“征用土地是棘手之事,成津是典型的吃饭财政,根本没有这笔钱。没有这笔钱,又要强征老百姓土地,那么只能在土地款上打折扣,一户两户好说,如今涉及面这样大,如果不能兑现,绝对要出大事。”
“此事县政府经过了讨论,不能一次性付清土地征用款,可以搞分期付清,每户按实有面积算账以后,二十年付清。村民每年都有钱拿,政府压力也要轻一些。”
“考虑到通胀没有?如果每亩产值一千元,到二十年以后,这一千元的购买力恐怕要大打折扣,村民其实是吃了大亏。”
曾昭强坐直了身体,道:“等到胜宝集团正式投产,被征用土地村民就地农转非,到工厂里上班,这是农村发展的必由之路。”
侯卫东见曾昭强与自己意见相左,换了一个更加现实的方式,道:“胜宝集团还提到三年退税的问题,也就是说,这三年县政府享受不到胜宝集团的收益,却要进行大量投入。县委、县政府在这三年是吃力不讨好,你和我的日子都不好过。而三年之后,谁当县委书记、县长还说不清楚。”
曾昭强沉默了一会儿,道:“侯书记所说是事实,但是任何事情都有风险,为了好过日子,也就不来当县长。”
侯卫东原本想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没有料到曾昭强摆出了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便道:“招商引资不能捡进篮子都是菜,合同必须相对公平。胜宝集团这不是投资,而是对成津县资源的掠夺。”
曾昭强浓眉飞扬,道:“第一,这个项目不是我引到成津来的,是省政府决定放在沙州;第二,我是执行县委决定,代表成津县政府与胜宝集团谈判,而且谈判是在高副市长指导下进行,何来掠夺之说?”
他有一个事情始终未跟侯卫东说,协议出来之前,他单独向朱民生汇报过。朱民生原则上同意了这个协议,他的底气便很足。而且,黄子堤多次找过他,给他以承诺,这个承诺让年龄偏大的他无法拒绝。因此,他咬了咬牙,口头上同意了黄子堤的方案。
侯卫东见曾昭强有了火气,也就不退让了,道:“这份意向性协议事关大局,得上常委会研究。”
曾昭强离开以后,侯卫东在办公室沉默良久。他知道,若将胜宝集团意向性协议提到了县委常委会,按照议事规则来办,他和曾昭强必定会产生裂痕。这显然是侯卫东不愿意见到的局面,但是原则问题不容出卖,侯卫东坚信他是正确的。当侯卫东刚参加工作时,他为了争取一个好的生存环境而奋斗,当他成了县委书记以后,随着权责的加重,责任感和使命感在他心中油然而生。这是一个渐变的过程,也是量变引起质变的过程。
“是否将此事提前向朱民生汇报?”
这个问题让侯卫东费了许多思量。凭着他对朱民生的了解,他知道朱民生更看重的是政绩——短期内追上铁州市的政绩。与其如此,还不如假装糊涂,先斩后奏。
至于向市长刘兵汇报的念头,仅在侯卫东脑海中一闪而过。
组织部长郭兰从侯卫东办公室出来以后,心情莫名烦躁,她把胜宝集团协议书放在桌面上,一字一句读着。她对行政工作并不熟悉,可是从大学毕业以后一直在组织部门,对官场上的起起伏伏看得太多,她自然明白侯卫东否决这份意向协议将面临的风险。
办公室主任黄帆敲门而进,道:“郭部长,双河镇梁书记来电话,今天中午想请您到双河镇看一看新建的党员图书室。”
郭兰根本没心情,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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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