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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绢纺厂的情况说明,在今天之内送到省委办公厅。”
侯卫东没有询问信件的具体内容,挂断电话,心道:“这事是蒋希东在操作,他想做什么?”
绢纺厂,项波与蒋希东的斗争白热化了,斗争的结果就是效益节节下滑,厂里人心涣散,已经到了必须下决心解决此问题的地步了。侯卫东默想了一会儿,然后来到黄子堤办公室,将赵东电话的内容向黄子堤作了汇报。
黄子堤明显有些吃惊,道:“人民来信是什么内容?”
侯卫东道:“赵东没有说,我不好问。”
黄子堤眼见着侯卫东英气逼人的面容,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愤怒,道:“赵东是沙州市的老领导,你不能灵活一些,多问几句?”
侯卫东看了黄子堤一眼,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
“算了,你赶紧让项波提供一个基本情况,你审过以后,拿给我看,再让办公室给市委办送过去。”
等到侯卫东离开以后,黄子堤马上给易中岭打了电话,道:“中午你哪里都别去,等着我,你把项波叫上。”
吩咐几句以后,黄子堤狠狠地骂道:“真是浑蛋!”
在沙州,他最恨的人是易中岭,如果没有此人,他的市长生涯一定会很辉煌,既能为沙州多作贡献,自己的人生也将圆满。如今有了此人,在经济上富裕了,身体放纵了,却让自己踏上了深渊的边缘,有了沉重的思想负担。
而对侯卫东,他最初是埋怨,后来是怨恨,现在已经是愤怒中带着些惧怕了。
他如困兽一般在屋里走来走去,心道:“还有三百万了,只要有了一千万,我就出国,再也不回来了。”
出国是一个中远期的计划,近期则必须要应对绢纺厂有可能出现的风暴。
中午来到了易中岭的别墅,他对易中岭的第一句话就是:“如今发财的路子这么多,何必盯在绢纺厂上?绢纺厂是火药桶,搞不好大家一起玩完。”
易中岭很有风度地微笑道:“我投入了两百万,有可能换回数亿的资产,无论有什么风险,都值得去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