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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我愣了愣,开口问:“怎么,难道钱无二身上也有跟我一样特殊的阴气?”
杀人狂魔身型一滞,愣了愣不说话。我看了他几眼,绕到山顶边缘去看后山。不看不要紧,一看我就发现了钱无二的尸体。“喂,你过来,快过来,钱无二在这里。”说着,我朝杀人狂魔扬了扬手。“在哪儿?!”杀人狂魔似乎比我还紧张。
杀人狂魔走过来一看,钱无二的尸首就躺在后山的山坡上,脑袋搬了家,招魂幡就插在他的小腹下面。我仔细看了看,原来后山上部到山顶是一个斜坡,下面是绝壁。杀人狂魔下去很快拔了招魂幡,他转身往上走了几步,突然停下。接着,他转身走回去,将钱无二的双手双脚扯下随意丢弃在地上。
回来之后,他诡笑着将招魂幡递给我,拉着我来到那女尸的坟前。到了之后,他徒手将松土挖开,顿时棺材里露出一具白花花性感的躯体。杀人狂魔抿着嘴,美滋滋笑笑说:“哈哈,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啊,想不到我陈兴邦还有这等运气,这女尸的家里人将她葬在养尸地里,真是成全了我们,死后也可以做一对鬼鸳鸯。”
我心头一震,手里拿着招魂幡说:“你,你刚才说你姓什么?”杀人狂魔诡笑说:“我说我姓陈,叫陈兴邦。”说着,他侧身看我,伸出双手搭在我肩上:“没错,我原本也是陈家村的人,算起来,你爷爷还得叫我一声祖宗。”
我看着他,怔在原地,他居然是陈家村的人,还说我爷爷应该叫他祖宗。见我愣住,他转身说:“不止是我,陈家村还有好多人都在水里,他们的人,他们的魂儿都在下面。”我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杀人狂魔继续说道:“我猜你一定很想知道,周大富一家五口为什么会全淹死在河里,还有那女童周小玉为什么说她回不去,回不了周家村。”
“嗯。”我点了点头,嘴里吐不出多余的字来。“我只能告诉你,周小玉是黑袍人从水里放出来的,她跟我们一样。”杀人狂魔说完,走到坟头蹲下看着墓碑念:“爱女吴小燕之墓,原来她叫吴小燕。”站起身,杀人狂魔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接着跳到坟墓里对我说:“治水,待会儿你一边摇招魂幡,一边叫陈兴邦、吴小燕。”
棺材板儿盖上之后,我回过神来,用力吞了吞口水。等了一会儿,我拿着招魂幡摇了起来,一边摇一边喊:“陈,陈兴邦、吴小燕……”刚喊了几声,山顶突然传来女声:“小娃娃,别喊了,你们两个带上东西赶紧滚,别脏了大棺山!”
这声音我熟悉,就是钱无二娶鬼媳妇儿那晚,二媳妇儿的声音。我见识过鬼媳妇儿的厉害,这一声吼得我浑身哆嗦。“砰!”棺材盖儿被一脚踢开,杀人狂魔从棺材里跳了出来。“出来,是哪个不识相的,敢坏爷爷的好事!”
山顶传出几声女人的怪笑之后,二媳妇儿的声音响起:“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个巡河的,姐姐,要不要留下他耍耍。”另一女人的声音响起:“不用,他年岁小不认识我们,让他走了讨个清静。”说着,那女人尖声喊道:“巡河的,你可认识黄河大娘?”
“黄……黄河……黄河大娘……”杀人狂魔颤声说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磕起头来,一边磕头一边说:“三位奶奶饶命,三位奶奶饶命……”三个女人怪笑一阵,大媳妇儿开口说:“好了,绕过你了,你们快走吧,以后不要来大棺山,奶奶嫌你脏了这儿的土。”
“是,是,是……”杀人狂魔一边应着,一边拉着我后退。我见那女尸的棺材盖儿还没给盖上,便走上去想捡起棺材盖儿给她盖上。没走几步,杀人狂魔抓着我后背的衣裳,猛地往后拖,嘴里厉声喝道:“怎么,你不要命了,你可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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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