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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好了,”我起身淡淡离座,随手拿过一匹清雅的兰花样式递给瑾妃,“梅花虽然好看,但不是这时候赏玩的。这兰花很素净,你眼下又清净,不如好生在宫中清心以排杂念吧。”
她俯身屈了屈膝,冷声道:“多谢娘娘好意,臣妾回去自然会养身养性,但是这绢缎臣妾就不要了。”
我颔首,扶起她来说:“你既不喜欢,本宫也不勉强。前儿送上来不少青缎,正是春天穿的,本宫一会儿命人给你送过去。”
她摇摇头,手中的帕子卷了一卷,绕成个死结,道:“娘娘不必为臣妾费心,臣妾什么都不要。”
见她这个样子,我心底微有恻隐。其实她终究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即使有所为,也是宫中人人会做的事。不过是争宠罢了,身为嫔妃无可厚非。
她告了不适,提早退下。郑良媛仍旧穷追猛打,冲着她的背影戏谑道:“娘娘早些回去也好,翻翻去年穿过的衣服,若是没霉坏,今年还能再穿呢。”
我喝止住她,却见瑾妃遥遥回身。半上午的太阳不浓烈,影子被拉的很长,看起来颇消瘦。她这一转身,竟是披了满肩落寞。
然而我却一个晃神,这一个回眸那样熟悉,那样触手可及,仿佛是记忆中某个碎片跃上眼前,清晰又模糊。
看到她,似乎看到了从前的我,从前那个被丢在未央宫不死不活的我。
掌中一刺,我低头一看,原来是护甲不知何时裂开一角,细薄的金片划着掌心,勒出一道红印。
“娘娘?”陈昭仪有些不安,站在我身后轻轻问道。
我掩饰一笑,对满殿妃嫔道:“今早就到这儿吧,你们都退下。”
她们个个迫不及待回去裁衣,自然乐颠颠离去。陈昭仪有些担心我,等众妃离去后才问我:“娘娘刚刚怎么了,为何对着瑾妃发呆?”
我再也笑不出来,无力坐在椅子上,道:“没什么,只是觉得她可怜罢了。”
陈昭仪听我这样说,却是无所谓的摇头一笑,道:“臣妾还以为为了什么,原来是这个。娘娘觉得瑾妃可怜,可是前些日子她独宠,后宫其他人谁人不可怜。风水轮流转,既然一日在后宫,都各自凭本事,谁都不要可怜谁。”
我本就是糊弄陈昭仪随口说的,听她宽慰我也胡乱应了。她约了程美人一起带孩子去上林苑逛,我便随手把那匹剩下的天香绢交给陈昭仪,让她带给程美人给恭岫裁衣服。
瑾妃就像是一块沉入湖底的石头一动不动,而我对她的戒备却一日胜似一日。她若能熬得过这段寂寞磨练心性,来日只怕就要一鸣惊人。宫中会争宠的人有很多,而会隐忍又会争宠的人,从来都是少数。
瑾妃果然耐不着寞,二月中的时候写了些诗来歌颂萧琰,萧琰看过之后恍然想起这么个人,临步华音殿用晚膳。
我听闻后轻轻一笑,晚膳过后便要安歇,萧琰也没说今晚去瞧谁,十有*就要歇在华音殿了。然而根据于氏所说,那花粉过了这么久味道散发的也越来越淡,若是萧琰留宿一夜,只怕瑾妃就要复宠。
“娘娘,我们该怎么办?”柔嘉问我。
我笑笑,说:“你找个眼生的蝎公去一趟华音殿,就说惊鸿殿的豫妃娘娘有两个月的身孕,请皇上过去看看呢。”
柔嘉惊疑不定:“娘娘说什么?”
我漫不经心抚了抚前天豫妃送我的手帕,道:“豫妃有身孕了。”
柔嘉“呀”了一声,倒退两步,嗓音止不住的发抖:“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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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