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鬼又道：月芽儿，你放心，让我亲一亲，吸点精气补足了，过段时间你就能够看见我、摸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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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脾气这么暴躁，是不是阳气过旺啊，月芽儿，我让你釆点阴气？

……

沈月芽闭上眼睛，已经完全什么都不想去想了，她摒除杂念，让他自己去说去吧，她不要再奉陪了。

沈月芽开始默默的数鸭子：一只鸭子，两只鸭子，三只鸭子……

数到五十只的时候，男人打断了她：月芽儿，家里只有四十九只，再数就是别人家的了。

沈月芽眼皮颤了颤，心里直骂鬼：我愿意数，我愿意数，我就愿意把别人家的也数了，关你什么事啊！

酝酿的微弱睡意顿时前功尽弃。

她在**板上用力砸了一拳，又抓过被子，遮住脸，用力翻身，四肢乱挥，无比暴躁。

不一会被子又被掀开了，她更加愤怒，忍不住道：别烦我。

动作声响过大，惊动了沈严氏，她听到沈月芽翻来覆去的声音，点了灯过来敲门，问道：月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沈月芽应了一声，严氏已经推门进来了，看她满头是汗，气息不稳，关切又焦心的道：做噩梦了？

沈月芽含混的点点头，严氏去拿了布巾过来，给她擦汗。

她一头扎进阿娘怀里。

严氏一边轻抚她的后背，一边道：今天阿娘陪着你睡，月芽，别怕啊，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沈月芽正要点点头，突然见到墙面上威武雄壮的影子站了起来，满墙面的走来走去。

她眼皮一跳屋内的灯光本就微弱，现在因为他的这一片阴影，只觉得屋里忽明忽暗。

好在严氏背对墙壁，面朝沈月芽坐着，现在只顾着安抚她，倒是没有察觉。

男人的声音钻进沈月芽的脑海里：月芽儿，你可不能答应啊！

沈月芽不理睬他，只跟严氏撒娇。

他又道：你跟我撒娇也是可以的啊。

跟这男鬼接触了两天下来，除了昨天见到郑晋阳的时候，他突然发疯，让沈月芽恐惧不已，倒是没有察觉到他的危害性。

这会又较先前多了交流，沈月芽倒也不像起初那么害怕他。

不理睬他的大呼小叫，跟严氏道：阿娘，我们赶紧睡吧，你在我就不怕了。你先躺下，我去吹灯。

严氏笑了笑，依言躺下，沈月芽赶紧放下了帐子，扭身将灯给吹灭了。

屋里顿时一片黑暗。

她像小时候那样，挤进严氏怀里，严氏一面说：都能出嫁了还撒娇。

这是严氏以前常说的，这回说完，又想起月芽跟郑晋阳的亲事出了变故，她有些郁闷，郑家人今天不知何故没来，明日去灵山县一趟，看看情况。

又担心让沈月芽更难受，抱着她拍了拍她的后背，道：快睡。

沈月芽嗯了一声。

男人幽怨的声音响起：月芽儿，你这小没良心的啊，你让我睡哪里？

沈月芽心道：我管你睡哪。

半晌没有听见任何回答，她又想：你以前睡哪？

这次有声音回答道：我这一千多年都在一把剑里。

你是鬼还是妖啊？

我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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