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一下,解锁更多精彩小说
沈严氏闻言拿袖子抹了泪,也不哭了,脸上先前对闺女的疼惜,现在都收敛起来,哑着嗓子恨恨的骂了一声,目光在屋里四处搜寻。
之前为了给月芽叫魂,将家里的锄头、?头都收起来了,那会她心里担心闺女,浑浑噩噩的,也不记得收到哪里去了。
现在只往门口、墙角犄角旮旯看去,如愤怒的母狼一样,恨不得冲出去将门外的人都薅死。
沈大福冲门外应了一声,“就来了。”
又转头对沈月芽道:“月芽,跟你阿娘待在屋里,万事有阿爹呢。”
他说的温和又坚定,面上带了几分肃然,眼底甚至闪过决绝之色,权势在上,要将他的女儿丢入河里送死,他这样的升斗小民,抗争不过,即使心里并不确定能不能度过这一劫,在女儿面前却挺直脊梁,一定要挡在前面。
月芽此时也将黑影的事情抛在脑后了,那影子也没有再对她动手动脚,她现在更担心和愤怒眼前的事情。
再来一回祭河神的事,还不知道能不能爬上来呢,这一急,她赤着脚就从床上下来。
沈小郎赶紧拦她:“阿姐,我请了书院的付先生过来帮忙,他们不敢乱来的,现在谁也不能再将你带走了。”
想起先前阿姐被人冤枉,又丢进了河里,一家人却却无能无力,十六岁的少年第一次感受到世态悲凉与无助,恨得眼圈都红了。
握了握拳头,又道:“阿姐,你先歇着。”
说完,就跟沈大福一前一后的出去了,顺手还将门给带上了。
沈严氏到底还是从门口找到了一把锄头,拿在手上,等回头来看的时候,沈月芽已经穿好了鞋子,整理了衣裳,没来得及打理头发,就凑在她身后。
母女二人透过门缝往外看,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屋外。
沈大福背对门口正说着:“……谁不相信是河神送我闺女上来,可以自己下河去问问去。”
沈小郎附和道:“说不定河神就把你们留下了呢。”
“对了,听说之前测八字,定好的是灵山县周家的闺女吧,河神说不定还是觉得还是原配好。”
沈大贵是村长,沈月芽的亲叔叔,虽然心里也有些怕得罪河神,但此时也沉着脸帮腔,将心比心,谁家愿意将活生生的闺女推进河里去呢。
何况他说的也没有错,这祭河神之前就是选的一户姓周的人家的姑娘,月芽也就是冤枉做了替死鬼。
再说,又不是沈月芽所处的灵水县弄的祭河神,是隔壁县里那个不着调的县令弄的。
祭河神这事前朝虽然时有发生,但是本朝以来就基本没有过了,听说有位官员斥责过此举的,一般也都是用的牲畜代替的。
沈大贵一开口,院门口围观的村里人也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既然是隔壁县里的,怎么也轮不到月芽来当祭品吧!”
“简直不着调乱弹琴!”
“孙县令,月芽明明是我们村里的好姑娘,怎么就成了隔壁裘县令的同伙了,莫名其妙当了周家娘子的替死鬼,这你可得给我们做主啊!”
“……”
沈月芽所在的村子叫沈家村,大部分都姓沈,往上追溯不超过六代,大家都同根连枝的,很能够同仇敌忾。
七嘴八舌的声音吵得站在院门处,正对着屋门的周家管事满面涨红,灵水县的孙县令也觉得有些头疼。
这时,一个中年男人从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